想到三日后是他二十岁生日,容音便越发期待起来。
她的少年终于长大了。
“可是听闻外界有人在传,王爷近日去了花楼,还唤了姑娘作陪,奴婢就是担心……”
“你呀你呀,若是实在无事可做,便去同璎宁学学绣帕子,看你绣的鸳鸯,多像两只小肥鸡。”
“福晋~您又取笑奴婢。”
想起自己帕子上的两只,明玉也害羞的红了脸。
像她明玉,做点心吃食那是一绝,可人也许就是这样。
精通这个就不会那个,是以她对于刺绣那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好不容易照着璎宁画的花样绣鸳鸯,别人手中成双成对的鸳鸯,到她手中就成了走地鸡。
还是飞不起来的那种,圆溜溜胖乎乎的。
待明玉把绿豆汤放下,转身跑开后。
没多久弘泽便回了府。
担心被福晋发现了行程,所以他又偷偷的洗了个澡。
装模作样的在书房待了一下午,不停的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看守的侍卫眼睛锐利的盯着四周,谨防有人靠近。
门口的小太监也眼观鼻鼻观心,逼迫自己不去听自家王爷在说什么淫词浪语。
想起自家王爷这几天去花楼干了什么事,他就有一种日子活到头的荒谬感。
总觉得要是事情传出去了,他范统的脑袋也会落地。
毕竟谁能想到当今圣上最是宠爱的儿子,宝亲王居然会为了讨好自家媳妇。
专门和妓子学习闺房之乐?
啧啧啧,瞧他那样,还一口一个姐姐疼我。
姐姐人家厉不厉害。
他一个太监都觉得受不了。
“咳咳,王爷低声些吧,都传到奴才耳朵里了,这难道光彩吗?”
“死奴才,听到了还不快滚远些,你单身一人,如何懂得本王的心,退!退!退!”
“奴才倒是不懂王爷的心思,不过您肯为福晋花心思就行,想来明玉姐姐也不会日日为难奴才我了。”
王爷爱重福晋,对待她那个陪嫁丫鬟也是爱屋及乌。
在这府上,明玉也算的上二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如今还多了个璎宁姑娘,是一年前王爷和福晋在宫刀上救下来的。
说是合福晋的眼缘,便央着王爷去将人要了过来。
听宫里的公公说啊,这璎宁姑娘本是要分到四贝勒爷府上的绣娘呢。
“去去去,别搁这儿打趣爷,小心爷打你板子!”
范统嘚瑟的笑了两声,又赶紧跑远了些。
他小时候家里穷,父母都死绝了,为了不饿死,不得已进宫当了太监。
那时年纪小,在宫里吃了些苦头,但他从来不说,每日都乐呵呵的。
没想到总管太监就是看中了他这一点,还以为他真是什么好脾气的。
就让他去了富察家服侍弘泽,那时他虽入了富察家,但对这地方很是陌生。
看所有人都充满了警惕,就连面对弘泽也是一脸的小心翼翼。
但弘泽心地善良,对他像是朋友一般。
多年的信任,才让他范统从竹竿变成了现在的小胖子。
是以范统早就在心中暗自发誓,这辈子他就是宝亲王弘泽最忠诚的狗。
别看他口花花,但真要关乎到弘泽的事,谁也不比他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