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有担忧,一并说出来”
另一个言官道“可现在涂良将军不能再上战场,我朝良将匮乏,谁能迎战?”
朝中又是一阵争论。
惠文帝坐在龙位上脸色阴沉。
“英国公以为如何?”
高位威严的天子越过众臣的争吵直接问一言不发的栾伯远。
如今栾伯远就是朝廷的中心力量。
老将军经历两代朝堂,一直替大召镇守边疆,忠心耿耿,在朝堂中得到很多人的敬重。
栾伯远出列:“陛下,如今漠北战况紧急,不论是退是进,现在都为时晚矣。”
胡扎早对大召疆土虎视眈眈,若现在退让一步,以后更会催生对方的野心与欲望。
老将安刚出列“陛下,我大召数十万良将折损在里面,若陛下退让疆土,势必会让兵将与百姓对陛下的声誉有所怀疑,此时正是复仇时机。”
惠文帝脸色稍缓,“二位爱卿以为可派谁出战?”
两人对视一眼,面露难色。
大召现在是良将匮乏,老将之后新将补不上空缺。
这些年边疆各处战乱不断,世家名将大多娶妻生育太晚。
惠文帝叹气。
这些年凤太后一直掌控朝局,主张避战求和,换得一时的安定祥和。
自己觉醒太晚,太懦弱,以至于让大召到了无人才可用的地步。
如今秦恒被抓后,凤太后称病休养,已经好几日不再垂帘听政。
“陛下,臣有一人推荐”栾顾上前道。
惠文帝忙道:“谁?”
“大理寺卿秦朝暮”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立刻有文臣出来阻挠:“陛下,秦世……大人年轻无经验,更没上过战场,如何能领兵打仗啊?”
况且此人表面看似低调清冷,实则心狠手辣。
自从为官以来,为陛下办了两件大事,头一件把自己岳丈抄家流放,另一件亲手把自己父亲关进牢狱之中。
若让他统领百万军队,此人更加难以管教,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苏听澜上前:“实践出真知,经验都是锻炼出来的。”
“想必大人也不是生来就是当官的料,在不断的学习锻炼之下才配站在朝堂之上的吧。”
文官气的指着他颤抖:“无知小儿,老夫当然是凭文学才识担当此职位……”
苏听澜却不给他废话的机会“陛下,老将也是由新将成长过来的,望陛下给新人一个历练的机会。”
秦朝暮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摩挲手指,想要牵牵那人的手。
魏正洵上前:“臣不赞同苏大人的话,战场非儿戏,不是谁的跳台,望陛下三思。”
此话更是直接针对秦朝暮。
带兵打仗不比查案,那是真刀真枪的拼杀。
涂良实战经验那般丰富的将领都败了,更别提一个没有经验的小儿。
并不是说秦朝暮背景强大,有英国公撑腰就可以得到优待。
栾顾脸色一变,狠狠盯着那道直挺的背影。
再扭头去看秦朝暮,却看到他一直盯着苏听澜看,心思似乎没在朝堂之上。
这时闻太傅出列:“陛下,臣认可魏大人的说法,况且苏听澜涉嫌谋杀太子,案子没个结论之前,秦大人亦脱不掉干系,望陛下三思。”
秦朝暮脸色一变立刻出列:“闻太傅对此事妄下结论是何居心,此事已调查清楚,如何说是我妻……苏大人谋害太子?”
苏听澜心里一紧,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