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气沉沉的眼神终于再次有了波澜，看到她的反应，司凌夜更是愤怒，司天音司天音，只要一提到司天音这三个字就有这种反应，在他面前，就是截然相反的死气沉沉的态度！

“……多谢司宗主‘好意’，只是不必了。明昭不是蠢人，不会在我没回去之前就轻易毁掉唯一能挟制我的东西。”东方九容淡淡道，“现在毁掉了对他没什么好处，他是不会做的。”

话语中对明昭的笃定，让司凌夜心头更是无名火起，黑瞳中再次凝起不散的阴云，冷笑道：“你以为你还能回得去？我倒要看看，你一直不回去，明昭会有多少耐心等着你！你这个东方之王的位置，还能坐得稳吗？”

“呵，司宗主。既然你提到这个，那我也好心提醒你。”

顿了顿，唇边忽然弯起，是被囚禁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露出笑容，“明昭筹谋已久，在达到他的目的之前，绝不会轻易放过我。而东方之王的位置也用不着你操心，你的事情想必也已经传到了明昭那里。凭那个老狐狸往日的性子，会亲自前来玄极宗赶尽杀绝也说不定，你还是好好头痛一下怎么应对日月同辉吧。”

……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虽然冲口之下，固然是有发泄多日闷气的缘故，但确确切切，也是在为他担忧。凭他现在的实力，要是对上明昭，恐怕……

“咚——”思绪被猛地打断，后背被重重抵在了墙壁上，喉头一窒，双眼通红的男人已经死死掐住了她的喉咙。

“你对明昭还真是信任啊！怎么，这么想明昭来接你吗？不知明昭看到你现在这个被我玩坏的模样，还愿不愿意迎你为后！”

喉咙被死死掐住，喘不上来气，她脸涨得通红，不知是失望还是生气，声音因嘶哑而断断续续，但还是勉力扯着一个难看的笑：“只有……你……才会……这么……在意……这些……东西……我和……明昭……才不……”

果然，此言一出，面前的男人更加暴怒，手上更是用力，眼瞳红到要滴出血来，浓重的杀意弥漫在小小的方寸之间，“本来看你这段时间这么听话，还想着待你好一点，是我错了！你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得到任何的好！”

看到她已经因为窒息而逐渐失去意识，掐住纤细雪颈的手才蓦然松开。

“咳、咳咳——”

喉咙骤然得到放松，身体沿着墙壁无力垂落，窒息的濒死感让她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但面前陷入暴怒的男人并无任何怜惜之意，而是直接简单粗暴地把她压在床上。

身上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东方九容漠然多时的脸上终于再一次出现了屈辱的恨意，压抑不住的失控。

“司凌夜！你还要发疯到什么时候？”

“我发疯？”司凌夜狂笑起来，一边狠狠用力，一边死死捏紧她的肩膀。

“我早就疯了，早就在你抛弃我的时候就已经疯了！明昭明昭，不是总想着明昭吗？我和明昭谁能让你更爽？”

脸上屈辱更甚，脸偏过一侧，闭上眼睛，遮住眼底的厌恶。

并未错过她眼里那道明显的厌恶，捏住她双肩的手猛然用力，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双眼更加通红，“回答我！我和明昭，谁在床上让你更舒服！”

终于忍耐不住，东方九容蓦然睁开眼睛，冷然道：“昭比你温柔多了，你满意了吗？司凌夜，你还有一点司家圣人的样子吗？你这副模样，比魔还要像魔，比魔，还要狠毒！”

恢复了以往的傲然，仿佛之前的安静容忍只是假象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