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可并非未曾记恩啊,师尊。”
他低笑两声,“师尊忘了当初在上古秘境和玄极宗之时,是谁救了你吗?不过……”
轻佻的勾勾唇,眉眼弯弯,“哦,师尊有所不知,委托冥罗杀苏深青的,正是我。本来……最好的结果,是你能和司天元两败俱伤,次一点,是你帮我杀了或者重伤司天元,抑或是多杀几个司天元那派的长老,可惜……师尊,你竟然会中了苏深青的毒,还真是没用啊,师尊。暗杀任务完成的如此糟糕,你到底是怎么在冥罗圣教活下来的?不过也罢,能杀了苏深青,我的目的倒也已达到。可惜的是,你中毒不深,没能伤了你的根基,这还真是……颇为遗憾呢。”
猛的咳嗽几声,被桎梏呼吸的濒死感让她差点断气,不敢置信地抬眼,眼前之人的容颜仍是那样熟悉,可是,说出的话却无比陌生。
眼前之人,真是她心心念念的真正所爱、甚至因之道心崩毁的那个人吗?
痛心疾首,“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以前我在你心中是什么样?”他忽然浅笑,身体骤然欺近,俯身吻上她的眉心,一如昔年。
“师尊可知亲吻额头是何含义吗?”
“传说,落在眉心的吻,是最纯净的吻。”
回忆骤然涌上,眼眶不知为何有些湿润。
心中满是悲哀,那样的记忆鲜活美丽,栩栩如生,仿佛发生在昨日,可是现在,那个曾经如暖阳般温暖了她冰冷人生的少年,却变成了这般残忍的模样。
看到她动了动嘴想要回答,司凌夜伸出手指按住她的唇,神色温柔似水:“是像现在这样,对吗?这样,很像司天音,对不对?”
果不其然,看到她的脸色再次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司凌夜无声地笑了笑,捧起她的脸,似是想吻她的唇,却又倏然放弃,转而含笑着向下探索,温热的唇覆上雪白的脖颈,低低的声音中充满了蛊惑,“师尊知道的吧?我最痛恨的就是做司天音的替身,师尊,你看……现在这样……还像不像司天音?”
不待她答话,就用力地吸吮上雪白的玉颈,故意留下斑驳的红痕,没有一丝怜惜。
“……不像。”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两个字,“现在你们除了脸,再无一丝相似之处。”
“是吗?那徒儿可太开心了。”蓦地抬起头,绽出绝美的笑容,笑容中却充满了残酷,惋惜的叹息,“不像就好,若是师尊在和我做的时候还是想着司天音,那徒儿可就要生气了。”
“你——!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怎么样!”几乎已经彻底失态,神色完全崩毁。
“我想怎么样?”他轻笑着用指腹划过她玲珑有致的娇躯,察觉到指间肌肤的颤抖,“师尊这么聪明的人,难道不明白我想怎么样?”
神色一暗,冷声道:“若我不愿,你要强迫我?”
“强迫?师尊错了,我用不着强迫你。”
再度大笑起来,脸上划过一丝暧昧的神色,“师尊,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承诺。我已经践行了对你的诺言,带你逃婚成功,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践行对我的诺言了?”
“……你……你想……”猜到了他想做什么,眸底变得一片冰凉。曾经熟悉的少年,怎么会陌生到如此程度!
看到她的眼神,司凌夜浅笑着用力捏紧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和自己对视。
漂亮的黑瞳中全是兴奋和玩味,优雅的薄唇一张一合,一字一句地吐出那个屈辱至极的要求:
“留在我身边,自愿……做我的……禁脔,由身到心,通通臣服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