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宫里。
太上皇与兴隆帝皆是神色凝重的听着水溶的禀报,
在水溶将一应发现疑点尽数道出之后,太上皇眼神眯起,对着水溶摆了摆手。
水溶恭敬的行礼告退。
待水溶离开之后,兴隆帝猛地扭过头看向太上皇。
“父皇,莫非昨夜之事乃是……”
太上皇抬手打断了兴隆帝的话,沉声道,
“如此手段,如此武器,故意露出如此破绽,却又是没有半点踪迹可寻,岂是一般贼寇?”
忽而想到了什么,太上皇急促问道,
“你圣旨加封的乐平县君,可是来自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的女儿?”
正兴帝闻言一怔,忽而想到了什么,
点头道,
“不错,正是如此!”
转而却是皱眉道,
“可是父皇,就算其中有什么,那贼首又岂会因为一个小女子大费周章?还在神京掀起如此大的波澜?”
听着兴隆帝的话,太上皇眼神微眯,
突然脑海中一道灵光一闪而过,看向兴隆地问道,
“如今朝廷招抚钦差到了何处?”
兴隆帝忙拱手道,
“回父皇,三日前,通政司接到钦差卫队来报,已过了大名府,算算日程,而今恐怕已进入扬州之境了。”
太上皇微微点了点头,再次问道,
“朕记得,那八百万两盐税,便是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安排,与乐平县君一道送入神京来的吧?”
兴隆帝隐约想到了什么,连忙点头道,
“是这样的,父皇!”
转而皱眉道,
“可是,既然如此,此事说不通啊!”
太上皇眼神一眯。
“所有看似不合情理的事,必然有着常人难以知晓的原由!”
“朕记得,似乎这位乐平县君先天不足,所以在圣旨里还命太医院的太医前去为她调理?!”
兴隆帝也是瞬间恍然。
“莫非……”
太上皇眉头微皱,
“是与不是,命人探查一番便知晓了!”
随即对着身旁的夏守忠吩咐道,
“你即刻命人去查查,太医院之中的人,今日可尽数前来供职?”
“奴婢遵旨!”
夏守忠立即领命走了出去。
兴隆帝此刻隐约已经有些着急起来。
太上皇却是摆了摆手道,
“是与不是,待会儿夏守忠回来了,我们便知道了。”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
夏守忠抱着拂尘急匆匆的回到殿中。
对着太上皇还有兴隆帝躬身道,
“启禀上皇,圣上,今早太医院院正张太医并未供职,奴婢派人探看一番,发现其一家老小尽数失踪了。”
兴隆帝闻言咬牙切齿道,
“果真如此,这群胆大包天的贼子!”
“呵呵,胆子小的,又岂敢做造反的买卖?”
太上皇冷笑一声,当即对着夏守忠下令。
“传朕旨意,命暗影司全员出动,严格搜查神京方圆百里范围!”
“同时立即八百里加急,命令直隶山东、冀豫等关卡要道,严加盘查所有南北往来行人。”
“但有异样,当即捉拿!”
末了又补充了句,
“务必要将乐平县君完好无缺的给朕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