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开了药，顾浩然满心自责，不停地道歉。

郑玉琼说：“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打盹，不小心摔下来，你别再自责了。”

崴了的这只脚不能受力，回到厂里宿舍，顾浩然把郑玉琼抱下来，让她坐在椅子上，就出去打水。

顾浩然把毛巾从温水里拿出来拧干，要给郑玉琼洗脸。

郑玉琼接过毛巾说：“我只是脚崴了，又不是手废了，我自己能洗。”

顾浩然把毛巾拿得远一些，不给她，语气强硬地说：“是我把你摔了，在姐姐的脚好之前，我都会负责的。”

说着用毛巾覆盖上郑玉琼的脸，一顿搓揉。

郑玉琼抓住他的手：“你杀猪呢，使这么大的劲！”

顾浩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纳闷道：“我力气很大吗？我平时就是这样洗脸的。”

考虑到女生皮肤嫩，顾浩然道歉：“姐姐，我下次注意，轻轻给你洗脸。”

洗完了，顾浩然就去拿雪花膏。

郑玉琼说什么都不让他擦。

顾浩然抓着她的手保证：“我这次一定不会那么粗鲁。”

腾出一只手，顾浩然用手指抹了一下雪花膏在郑玉琼的额头，鼻尖，脸颊，下巴上各点了一下，然后用手指轻轻揉开。

一边揉还一边说：“小时候我妈妈就是这样给我搽雪花膏的。”

涂抹完了雪花膏，顾浩然看到郑玉琼的脸通红，紧张道：“姐姐，是不是我力气还是太大了？”

郑玉琼推开他：“行了，你回去休息吧。”

顾浩然不答应：“不行，你的脚还没有抹药，还需要按摩。”

把洗脸盆放在地上，顾浩然就要把郑玉琼的脚放进盆里。

郑玉琼不放，让他把水倒在洗脚盆里，才肯洗脚。

把脚上的水擦干，顾浩然把红花油倒在掌心搓揉，然后给郑玉琼的脚按摩。

刚一碰到郑玉琼的脚，郑玉琼就快速地把脚缩了回去。

顾浩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脚，抬头问：“怎么了？姐姐的脚很疼吗？我轻一点按摩。”

郑玉琼一边挣扎着一边说：“我怕痒。”

顾浩然抓着她的脚不放手：“没事，习惯就好了。”

就这样，郑玉琼被顾浩然强制性地按摩了一会儿，才放开她的脚。

郑玉琼说：“辛苦你了，你回去休息吧。”

顾浩然嗯了一声，端着洗脚水出门倒了。

郑玉琼以为自己可以休息了，一只脚跳着准备去关门，就见顾浩然抱着被子，手里还拿着一张席子过来。

“你又要干什么？”

顾浩然理所当然地说：“你夜里起夜不方便，我留下来照顾姐姐。”

郑玉琼推他：“我不起夜，你快回去睡觉，明天你还要回去上学。”

顾浩然扔下手中的席子，单手抱起郑玉琼，把她放在床上。

“姐姐的脚没有好，我怎么能放心回去。”

“你刚复学，不能总逃课。”

顾浩然把席子放在郑玉琼的床边，放下被子就躺了上去。

“可是姐姐这样子，我回去了也无心上课。”

郑玉琼严厉地说：“你要是再不离开我的房间，以后你别来找我！”

顾浩然坐起来，委屈地噘着嘴。

可这次郑玉琼没有松口。

顾浩然只好不情不愿地抱着被子，拿起席子，一步三回头。

“姐姐真的不需要我留下来照顾吗？”

“快走，快走！”郑玉琼推着他走到门口，立刻把门插上。

……

宋时锦上学前，顺路来食品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