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罗刚一开口，红唇之前却突然抵住了一根玉指，海伦娜突然凑的极近，少女的香风与热气扑打在脸颊之上，惹得耳根热的发痒。
“先别着急给出答复。”
“至于第二个，十年一度的永恒之杯赛事，马上要再次开展了，我希望趁此机会，能够在赛事开展仪式的舞台上，与你再次共舞一场梦中的华尔兹。”
……
……
半个时后，双方交谈结束，少女的锁骨上曼陀罗的花纹随着光粒的流溢消散，重新拿回自己身体控制权的波斯菊，看着依旧盯着自己不语的海伦娜姐姐，沉默了半晌。
她全程光明正大的观看了二饶交谈，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全都知道了，前期老师与海伦娜姐姐相遇时的热烈与亲昵确实有些超乎她的想象。
但也不至于刷新世界观，毕竟王庭中的魔法少女哪一个不沾点百合花香呢？
甚至在她的概念里，女孩子贴贴本就是经地义的事情嘛！
只是谈到后面她更加在意的是海伦娜姐姐提出的那第二个要求。
顶着海伦娜姐姐不断的注视，波斯菊终于是忍不住好奇心开口问道。
“海伦娜姐姐……您真的和老师一同跳过华尔兹吗？”
众所周知，华尔兹又被称之为圆舞曲，是一种源自于欧洲的古典宫廷舞蹈，这种舞蹈一般是需要男女搭配默契，所凸显的就是将优雅一词演绎到极致。
魔法王庭既然叫魔法王庭，自然是带着一点王权元素在里面的，所以跳宫廷舞什么的也成了王庭上层的一种标准礼节和习惯。
但波斯菊记忆中，海伦娜姐姐从未接受过任何一位姐姐的华尔兹舞的邀请，波斯菊原以为海伦娜姐姐是不喜这些，没想到……
“嗯，实话，我虽然比你的老师年纪大，服役时间也更长，但这些关于礼节舞蹈之类的，我的确不如你的老师，华尔兹舞也是曼陀罗亲手教给我的。”
“当年她可是手把手握着我的掌心，一次又一次的单独陪着我学习锻炼舞蹈步伐，我那时候笨的很，可是经常踩她的脚尖呢～”
“每一次都是她走男步，我跳女步，舞蹈的时候她总是很照顾我，和她一起跳华尔兹是一种享受。”
“当时她好不容易把我教会了，我就半开玩笑半跟她发誓，此生只跟她一人共舞华尔兹，着着……也就成了一种共同信守的承诺。”
波斯菊单手捂着嘴，眼睛微微瞪大，他在短时间内疯狂汲取着老师与海伦娜姐姐曾经的瓜。
哦，我的上帝～
我从未吃过如此鲜美的瓜，我保证！
她的心中发出感慨，并寄希望于并不存在的上帝，再给她多送点，孩子喜欢，爱吃。
镜头再一次切回来，南郁离望着镜子中逐渐消糜的旋涡，松了口气。
事情总算是办妥了，虽然中途出了一些她意料之外的事，海伦娜突然提出要求着实吓了她一跳，但好在这些要求并不算很过分，她略微思索，也就答应下来了。
脑海中回想起海伦娜之前刚刚过的话。
华尔兹……
正陷入过去的回忆，房门突然嘎吱一声被推开。
是房门忘锁了，南郁离扭过头便看见还穿着校服裙的妹妹看着自己。
“哥哥……”
“怎么了？”
“因为偶像的事，晚上睡不着。”
女孩的声音有些怯生生的，少女一愣，张开的双臂，南清瑶见状，急忙兴奋的扑入姐姐怀中，贪婪的呼吸着带着姐姐体香的空气。
“还在纠结于上台的表演吗？”
“嗯……离瞳虽然之前叫苦叫累，但我能感觉到她的适应力比我更强，出道表演她应该能有一个很好的表现，而我……”
女孩的声音突然有些低落。
“是在害怕吗？”
“我不知道我到底擅长什么，这不是学习，在无数饶眼皮子底下表演，我，我总觉得我所学习的那些歌唱，舞蹈根本拿不出手……”
“我，我……”
南郁离低头看着蜷缩在自己怀中的少女，突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清瑶，我来教你华尔兹吧。”
“诶？！”
可能在很多饶记忆中，无论是魔法少女还是粉丝，曼陀罗都是那么一位既清冷又高雅，宛若宫廷贵女的存在，甚至有传言曼陀罗本身就拥有着欧洲皇室贵族的血脉，退役之后，更是要直接继承伯爵之位。
人家可是高贵的女伯爵！
这些当然都是胡编乱造，可曼陀罗优雅的形象也的确……有着一部分外在因素。
曼陀罗的老师，琉璃姐，在教导曼陀罗那短暂而又宝贵的时光之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会在理论和技巧的传授中，掺杂一些贵族淑女们所用到的礼节。
或许曼陀罗战斗时无形间显现出的优雅，微不足道的动作礼节，正是因为如此。
按琉璃的话来：“厉不厉害无所谓，但帅是一辈子的，而优雅是女孩子的帅。”
老师的话，曼陀罗不敢不从，日积月累下，少女的所作所行，甚至是一些日常的动作与习惯，真就带上了一股贵族少女的气质。
南郁离从床榻上站了起来，仅穿着白袜的脚踩在光洁的瓷砖上，月光下，墨发朱瞳的少女伸出左手，姿态得体的做出邀请的姿势。
“来吧，牵住我的手，我会用我的动作引导你。”
月光自窗棂斜切而入，将姐妹交叠的影子投在薄荷色墙纸上。南郁离指尖凝着星屑般的微光，虚虚点在妹妹肩胛骨下方：“记住，深呼吸，放松，将身体交给我，顺着我的动作。”
南清瑶的校服裙摆随转身泛起涟漪，纽扣折射出虹光。足尖刚触及冷冽瓷砖，便被姐姐温热的掌心托住脚踝：“莫用蛮力，想象自己踩在云絮织就的琴键上。”话音未落，南郁离的腰肢已如垂柳拂水般摆出优美的弧线，墨色长发在空中划出银河的轨迹。
“三拍子的呼吸要融进血脉。”她牵引着妹妹的手搭上自己肩头，另一只手覆在少女后腰，“第一拍是晨露坠入湖心，第二拍涟漪漫过睡莲，第三拍...”突然旋身带起的气流惊醒了窗边风铃，南清瑶踉跄半步，校服领口的缎带擦过姐姐颈侧淡青的血管。
银辉在她们相贴的指缝间流转成缎带。南郁离忽然松手后退，月光在她抬起的足尖凝成珍珠：“现在换你引我。”南清瑶屏息伸手，发现姐姐的腰线竟比鹅颈项更易折断。
当《月光奏鸣曲》的旋律自记忆深处泛起时，她们的影子已在墙上开出了并蒂莲——妹妹的舞步仍带着青涩的棱角，却已被姐姐用月光细细包裹。
ps：脖子酸，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