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昂笑着和他躺在一起,斐言之仰头,无语凝噎。
他就不该去拉。
温热的身体贴在身边,撕都撕不开。但是,主要是……
斐言之掩了掩眼底的异样,念着清心咒强迫自己开始睡觉。
陆司昂看着他没再抗拒,低垂的眼睛里露出一抹笑意。
他这小男友估计连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对他出乎意料的心软啊……
不过,他不要脸的战术初步取得成功。
值得庆贺。
……
更值得庆贺的是他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
斐言之睡觉睡到一半,莫名觉得自己怀里多了一个大火炉,热的惊人。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结果一下给吓醒了。
躺在他身边的陆司昂脸色滚烫,眉宇间蹙起,唇瓣也紧抿着,很明显的不舒服。
斐言之拍了拍他的脸,叫了两声:“陆司昂醒醒。”
“陆司昂。”
没反应。
斐言之忍不住有些焦躁,这里可是纽约,不是国内,他要是这样跑进医院,等到轮到他们陆司昂估计都烧傻了。
他转头去找陆司昂的手机准备联系他的助理先去联系医院,结果还没找到,陆司昂却醒了。
睁着眼睛迷茫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慢吞吞的拉着他的手非往自己脖子上放,要让他抱。
他的眉目本来就深,因为发烧的缘故,脸颊托红,竟然有种该死的色/情。
生病的人意外的脆弱,也软了很多,一点都没有他之前那个猖狂又腹黑的样子。
斐言之叹了口气,到底还是不忍心,伸手把人捞进怀里哄着,转头去打电话。
只是……
这么多到底是谁啊!
斐言之看着他长的找不到边的通讯录一时根本摸不着头脑。
陆司昂则靠在他怀里,看着他打开自己的手机翻着通讯录,似乎不明白他在干什么。
斐言之真觉得他抱了个活爹,现在只能祈祷陆司昂没烧傻:
“你生病了,要去医院,陆司昂你助理是谁,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去安排。”
陆司昂听到声音,仰头看着他。
没反应。
斐言之又说了一遍。
结果陆司昂看着他的嘴巴一直动,上去想吻他的唇,被他给按住,脸上还露出委屈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道: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斐言之:“……”
陆司昂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断断续续的,像是在撒娇,如果不是确实感觉到他异常的体温,斐言之一定会觉得他是故意的。
但这个病号是真没救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点事儿。
斐言之懒得跟他争,敷衍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但是……
“不行,不算。”陆司昂看着他,摇头不认账:“亲脸上的不算。”
斐言之差点给气笑。
他到底是为了谁啊。
结果还被倒打一耙。
快速的俯身在他唇瓣上亲了一下,“现在可以了吧,快说。”
他真是服了。
等陆司昂好了他一定饶不了他。
被他亲了一下的陆司昂,有些热的舌尖扫过唇,似乎在感知着刚刚的触感。
斐言之虎着脸看着他。
表示如果他再过分,他就不管了。
陆司昂见好就收,低头靠在他怀里借着他的手划拉着手机,
“这个是助理,不过生病了可以找我的私人医生,他离这里很近。”
斐言之对此不是很了解,不过私人医生应该会快点,按着陆司昂给的信息迅速打了电话,对方很快就接通了,表示十分钟内赶到,斐言之松了一口气。
真是有钱可以使鬼推磨。
不过现在这个病号……
“你别抱我了,我去找找这里有没有退热贴给你用。”
陆司昂摇头不同意,也不撒手。
斐言之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好脾气都在这一会儿用光了,费劲儿的给他穿上睡衣,抱着怀里火炉一样的人出了房间,去找医药箱。
但确实没找到。
退烧药倒是有,但他不敢乱给他吃啊。
日。
斐言之服了。
丢了医药箱,斐言之给他拧了个湿毛巾凑活用。
陆司昂倒是一直挺乖的,就是一直在他身上点火,手脚并用的那种。
私人医生的确速度飞快,只花了八分钟就赶到了,让斐言之怀疑对方是不是早就在附近。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温度确实很高,不过先生的身体一向不错,怎么会突然发烧?”
陆司昂的私人医生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看起来道骨仙风的,斐言之莫名觉得因为陆司昂的任性大半夜把人家叫起来很不道德。
但兵荒马乱的场景终于有了专业人士,斐言之迟疑了下道:“他今天光着脚踩了一下午的地板。”
早知道还不如他自己去给他买一双算了。
陆老看了他一眼,“没有其他的了?”
斐言之没听懂:“还有什么?”
陆老点了点头,没再多问。“那就好,应该是受凉引起的发烧了,不是其他原因引起的并发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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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觉得自己以后有必要跟先生普及一下龙阳之好的常识,免得以后出问题。
斐言之狐疑的点头。
转头看着被窝里老老实实输液的人,伸手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因为陆司昂火热的体温又一直黏着他,让他也出了一身的汗。
陆老看了一眼,道:“我在这看着先生,您可以先去洗个热水澡吧,这样晾着容易着凉。”
斐言之看了一眼闭上眼睛沉睡的陆司昂,点了点头:“好,麻烦你了。”
等他出了门,陆老看着他的方向摇了摇头,转头朝着床上的陆司昂道:
“先生,我想您应该明白,以您的体质,光着脚一下午还不至于发这么高的烧。”
闭目的陆司昂听着,缓缓睁开了眼睛,仰头看了一眼吊瓶。
他唇色有发白,神色却很淡然:“一个凉水澡而已,很划算。”
至少他非常肯定,他的小男友心里的确是有他的。
他的声线平稳,只是声音有些沙哑低沉。
陆老听着,哑口无言。
他是陆家培养多年的私人医生,这么多年一直都为陆家服务,也算是看着陆司昂从小长大,还从来没见过他会对一个人这么在意,叹了口气:“您心里有数就好。”
“只是这样的手段很伤元气的,能不用就不要用了。”
年纪大了,搞不懂他们在玩什么。
陆司昂点头,没多说什么,房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斐言之洗完澡出来,陆司昂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陆老在一旁看着,看着他出来道:“已经没事退烧了。”
斐言之点头。
陆老道:“我这把老骨头就不打扰你们,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不用,你还是看着先生吧,他刚睡,夜里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情况。”
斐言之看了看陆司昂,有些无奈:“好,那您慢点。”
“好好,走了。”陆老摆摆手,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