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城东篾片街的民众一起闹肚子疼,城南几十人深夜大梦游,城西有多名寡妇被侵犯。”
“此事非常诡异,全城捕快都出动了。”
甄深深就着豆浆泡油条,吃得有滋有味。
“不用猜,一看就是失败者联盟的三个败类羽生结劫、贾不咸和史炫情在作乱。”
“甄子骁训练‘阉割三人组’已经有大半个月,目前进展到了什么阶段?”
杨椿胡乱吸溜了两口面条。
“他们三人当中,史深情进步最快,宫本打野次之,高砍娇生惯养拖了后腿。”
“但废材老祖反而更看好高砍的上限,他认为假以时日,高砍会是‘阉割三人组’中最厉害的那个人。”
甄深深未予置评,擦了擦油腻的右手。
“你去通知甄子骁,带上‘阉割三人组’,前往城东与我会合。”
“记住,让他们三人做好伪装。”
城东篾片街,居住着一批制作贩卖竹制品的商贩,家家户户都积攒了可观的财富。
甄深深佩戴着“我是谁面具”,装扮成游方郎中,在围观群众中搜索史炫情的踪迹。
整条篾片街一百多名受害者被聚集在街头,接受城东多家医馆郎中的诊治。
在京兆尹马九斤的问询下,众郎中给出各自的诊断结果。
“马大人,这些街坊并无中毒的迹象。”
“他们体内有活物在蠕动,这才是他们肚子疼的原因。”
“不对,他们体内有东西在蠕动不假,但不是什么活物。”
“确实不是活物,老夫从医数十年,还从来没有见识过如此诡异的病症。”
……
甄深深退出围观人群,走进篾片街“有家茶馆”。
坐在靠窗位置的甄子骁朝他招手。
“贾……郎中,快到这边来。”
甄深深经过靠门口那桌时,从独占一桌的白衣男子身上,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目不斜视地走到甄子骁那桌坐下。
“阉割三人组”没有认出甄深深,目光一直留意着窗外的救治现场。
甄子骁假模假样地道:“贾……郎中,那些人都犯了什么病?”
“怎么闹出如此大的阵仗?”
甄深深用右手指了指白衣男子的背影。
“其实他们都没病,而是被人下了一种十分厉害的蛊虫。”
白衣男子的身子一颤,歪着脑袋瞟了一眼甄深深。
甄子骁大声道:“贾郎中,我看那些郎中的水平都不如你。”
“你只是远远地看了几眼,就能够判断出来那些街坊被人下了蛊虫。”
“你是如何做到的?”
甄深深摸着鼻梁道:“老夫来自苗疆,是蛊姥姥的道友,对五残老祖驱使蛊虫的惯用伎俩了如指掌。”
“尽管他的气蛊可以隔空伤人,手段极其隐蔽,但还是瞒不过我的眼睛。”
那白衣男子起身走了过来。
“这位贾郎中,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你可有办法化解五残老祖的气蛊?”
甄深深淡淡地道:“凡是蛊姥姥能化解的蛊虫,我贾郎中都能化解。”
“当然包括这种极其歹毒的气蛊。”
白衣男子露出奇怪的表情。
“贾郎中,那些街坊正在遭受气蛊的折磨,你为何不施以援手?”
“反而在此高谈阔论,袖手旁观?”
甄深深拍了拍空空如也的药箱。
“我为何要出这个风头?”
“一旦我跳出去救治他们,就会有歹人跳出来取我性命,傻子才当出头鸟。”
白衣男子背在身后的左手,凝聚了一道掌力。
“告诉我,谁是你说的歹人?”
“我可以无偿帮你做掉他。”
甄深深指着白衣男子的鼻子。
“那个歹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