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奢华却又透着几分压抑的听风水榭之中,气氛紧张得仿若能拧出水来。黄图满脸怒容,双眼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趴在地上气息奄奄的董飞安,破口大骂:“废物!给我狠狠打!”声音仿若洪钟,震得周围的空气都跟着颤抖。
一名黑衣小厮不敢有丝毫懈怠,手中长鞭高高扬起,带着呼呼的风声,重重地抽打在董飞安身上。每一鞭落下,都伴随着皮肉绽开的声音,董飞安嘴角溢血,背上早已皮开肉绽,此刻进的气少出的气多,眼看是活不成了,可那小厮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
“逆子!”黄图越骂越气,额头上青筋暴起,“当时就说了别作死别作死,硬是不听,这下好了,身死道消!老祖也是,安排他去蹲守那瘟神干什么!”话语里满是愤怒与不甘,还有对家族那位老祖安排的不解与埋怨。
站在一侧的幕僚田塍,微微皱了皱眉头,轻声提醒道:“家主慎言。”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黄图听了,脸上闪过一丝悻悻然,狠狠地啐了一口:“过的什么鸟日子!”
发泄完情绪,黄图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声吩咐道:“将麻匾叫来!”立刻有小厮领命,匆匆跑出去将宾客麻匾请到听风水榭。
不一会儿,麻匾大步走进来。只见他肌肉虬结,浑身散发着一股孔武有力的气息,每走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动。“拜见家主。”麻匾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粗粝。
黄图只是“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田塍见状,上前一步,神色严肃地说道:“九公子被人陷害致死,他的小厮来报,那人实力不凡。你是知道的,九公子可是金元境的修士,那人既然可以伤害九公子,修为兴许在金元境高阶。你去探探底子,要是觉得扎手,就先回来;可以的话,就顺带手,除掉。”
麻匾听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抱了抱拳,朗声道:“领命!”说罢,转身大步走出听风水榭。他身形一闪,便朝着怡红院所在岛屿飞行而去,速度极快,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天空。
怡红院内,灯火摇曳,氛围闲适悠然。赵真正坐在窗边,悠然自得地吃着甜品,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一旁的锦床上,逍遥子懒洋洋地窝着,发出轻微的鼾声,睡得正酣。吕梳砚却在屋内来回踱步,神色焦急,时不时地望向窗外,双手还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
“我们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应该打上门去!”吕梳砚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中满是急切,“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主动出击,还能占得先机。”
赵真不紧不慢地咽下一口甜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不着急,钓鱼才好玩。让他们一个个来,岂不是更有意思?”他放下手中的甜品,目光深邃,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当年飞升,受四家围攻,师傅陨落,自己散功,才逃出生天。这些年我究竟重新修炼回来多少实力,对方还没有把握。而这就是我们利好的空间。他们摸不清我们的底,就会有所忌惮,不敢倾巢而出。”
吕梳砚听了,虽然心中依旧有些着急,但也觉得赵真说得有几分道理,只好耐着性子继续等待。就在这时,“轰”的一声巨响,麻匾如同一颗炮弹般闯入怡红院。他身形高大,站在堂中,宛如一座巍峨的小山,周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势,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滞。
逍遥子被这声巨响惊醒,猛地从锦床上坐起,睡眼惺忪却又透着几分警惕。贾诗也迅速将目光投向麻匾,双手悄然凝聚起风系灵力,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麻匾眼神如电,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死死地盯着赵真,伸手指向他,大声质问道:“是你杀害了九公子?”声音如洪钟,震得屋内的器物都微微颤动。
赵真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神色平静地看着麻匾,仿佛眼前的人根本不值得他在意。吕梳砚却按捺不住了,大喊一声:“让我来!”话音未落,她已高高扬起落凤锤,锤身上符文闪烁,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朝着麻匾砸去。
麻匾见状,冷哼一声,不闪不避,双拳击出,瞬间施展出无双硬拳功法。他的双拳犹如两颗炮弹,带着呼呼的风声,与吕梳砚的落凤锤撞在一起。“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强大的冲击力让吕梳砚后退了数步,而麻匾却只是微微晃了晃身子。
“哼,就这点能耐?”麻匾不屑地说道,再次挥拳攻向吕梳砚。他的拳法刚猛有力,每一拳都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空气中都传来阵阵拳风呼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