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为妖族大圣，自然能感知到叶凡身上藏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威力。

“半步武神......”她盯着林江仙背后若隐若现的武神法相虚影，“竟真有人将武道走到这般境地。”

自那功德林，老秀才握着半卷《山水游记》的手微微颤抖，

原本就记录了叶凡的那璀璨的一剑，对于这位能为他最喜欢弟子出拳之人，自然要帮助。

书页间墨字化作游龙，记载着战场每处细微变化。当林江仙第七次击穿轮回棋盘时，书页突然燃起青火，老秀才急忙并指截断因果线，却发现那些文字早在三息前就已被道韵焚毁。

最终为那个“凡”字落笔。

此时的叶凡感受到一股力量突然加身，帮助他恢复身上的气机。

“浩然正气！”

叶凡心中惊讶。

这是文脉。

"痛快！"林江仙长啸震，他双臂交错撕开虚空，从光阴长河里拽出柄青铜巨斧，斧刃上还沾着远古神魔的紫金血。

托月山大祖瞳孔骤缩，身后浮现的六道轮回盘首次出现裂痕。他双手结出"葬"字古印，妖族祖地上空顿时坠落七颗本命星辰。星光与斧影相撞的刹那，整座天地陷入诡异的寂静，随后爆发的能量将三千里云层尽数蒸腾。

战场边缘，年轻的读书人不断掐诀，看着掌心龟甲浮现的裂纹苦笑：“两刻钟内，他们打碎了七次天地法则。”

当林江仙燃烧本命精血凝聚开天拳意时，托月山大祖突然崩碎轮回棋盘。

漫天星斗坠落如雨，却在触及两人百丈范围时诡异地悬停，白发大祖望着拳罡中闪烁的刑天道韵，竟露出释然笑意："原来武道尽头，亦有知己。"

残阳如血，照在布满空间裂痕的战场上，林江仙大笑道：“还要继续吗？”

本就风雨飘摇的蛮荒天下，这一战就好像要彻底碰碎。

蛮荒天下不能碎。

世间可不能全部是正。

正与邪一定要对立，正如阴与阳，相生相克。

“你带他走吧！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

托月山大祖可不想最终把整个蛮荒天下打碎。

林江仙摸了一下嘴角的鲜血，暗道：“这个老家伙，利用这整个蛮荒天下的力量，可真不好打，好在没有输，不然在小师弟面前，就丢人了。”

周密这位读书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真要以命搏，最终的结果两败俱伤。

叶凡与林江仙拼命，怕是要打掉妖族半数底蕴。

一场以平局收场的战斗。

彻底改变了，浩然天下与蛮荒天下的平衡。

老秀才的《山水游记》自动翻到崭新一页，墨字如蛟龙游走："是日，武道见青天。"

这一日，叶凡回到剑气长城，扔下两头飞升境大妖的头颅。

“师兄，你说我刻两个字，不过分吧！”

“自然！”

自此剑气长城上又多了两个字。

叶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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