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琅嬅:不嫁渣渣龙,夺皇位(28)
青樱的心意弘历如今是无法理解的。
他在书房烦躁地踱步。
一想到弘昼和富察家的婚事,他的心便如同烈火烘烤一般焦灼,他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
皇阿玛的心思太明显了。
弘历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既然如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本来就不该出现的人回到他原来的地方不就好了?
弘昼……
你不该回来的。
弘历闭上眼,他要好好地想一想,该如何让人查不到他身上。
毕竟,若是事情真按照他的计划进行了。
那么他被怀疑是一定的。
谁让他是既得利益者呢?
就像当初弘时被皇阿玛过继出去一样,哪怕他在此事中丝毫没有出手。
还不是有一阵风言风语说他和熹贵妃联手设计逼走了弘时?
同样的,他也需要注意。
毕竟不用多想都知道,皇阿玛到时候定然会让人盯着他查。
所以,最好是将那些知晓此事的人用完就杀。
还要杀的有格调,不能让人看出任何他杀的痕迹来。
失足落水、斗殴致死、久病不愈……
死法要多样,不出错。
弘历摊开纸笔,决定将想到的计划写下来,多顺几遍看看有没有哪里有疏漏。
……………………
许是婚期将近,雍正也停了给弘昼派任务的行为。
终于有歇息时间的弘昼先生去了裕嫔宫里问安,敲打了一番裕嫔宫中的奴才,防止裕嫔多年没有进行宫斗不小心在阴沟里翻船。
不过这倒是弘昼多虑了。
裕嫔能够狠下心带着他去圆明园避祸,一避就是十多年自然是有她的心机在。
况且她回宫一直感觉住得不太舒服,远没有圆明园自在。
在雍正面前说了一两回等弘昼成婚之后她还是想回圆明园‘养病’之后,宫里也没了针对她的人。
不留在宫中,那自然不会和她们争权夺利。
那便不是敌人,当然,也不用特意结交。
于是裕嫔整日都在宫中自己找乐子。
宫里的奴才也被她在闲暇中排查了一遍又一遍。
裕嫔今日本来正组了一桌牌局。
谁知道弘昼突然过来请安,她自然下了牌桌。
只是心还留在那牌桌上。
她对于弘昼这难得的关心有些烦躁。
她又不是傻子,当然能够明白弘昼不过是担心她出事耽误了他成婚。
因此看着在那坐着一言不发的弘昼有些想挠头。
她只想将人打发走!
裕嫔憋了半天,艰难说道:“弘昼啊,额娘这里有一枚鸽子血手镯,是你皇阿玛前几日赐下来的。你拿去给琅嬅吧,那种鲜艳的颜色额娘用着不合适了……”
弘昼抬眸看向裕嫔,视线上下一扫,只见裕嫔脑袋上塞着满满当当的簪钗,若不是裕嫔的圆脸,寻常人还真压不住这一富贵打扮。
再看裕嫔身上的石榴红的宫装,手上戴着四五个宝石戒指。
这和她刚刚说的可是截然相反。
不过弘昼也没多言,只是让苏幕接了那手镯。
真要说起来,裕嫔这一身都是他置办的呢,一个手镯算什么?
裕嫔给了手镯之后便当做是完成任务了,明里暗里开始催促弘昼离开。
弘昼来裕嫔这也不过是为了避免他人口舌。
他们母子之间一向冷淡。
两人都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哪怕在苏幕等人的眼中那就是这对母子还真是不寻常啊!
亲母子反而像是不熟悉的客人。
一个拜访,一个招待。
两者都客客气气生怕有无礼之处。
弘昼出宫之后便换了一件衣裳,他打算去富察府碰碰运气。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让慕瑶原谅他。
不然新婚夜,他还能上得了床吗?
弘昼翻墙进院。
富察府虽有巡卫把守,但是耐不住弘昼他开挂啊!
弘昼翻墙地时候正好被在窗边莳花的红拂看见了。
她嘴角轻抽,转身就进了内屋。
“格格,和郡王来了。”
慕瑶睡得迷迷糊糊地,突然听见有人在耳边开口说话,一时之间有些迷茫地应了一声:
“谁?”
红拂:“和郡王翻墙进来了。”
慕瑶立马惊醒,声音带着惊愕:“谁?!!”
红拂无奈地继续重复了一番:
“格格,是和郡王翻墙进来了。绿萼正在拦着呢。”
慕瑶生无可恋地直起身,嘴里嘟囔道:“早不来晚不来,在人午歇的时候来。”
红拂也是无奈,若不是慕瑶此前提前说过弘昼近几日便会来府上,到时候让他不用多加阻拦。
她也不会在这时候唤醒慕瑶。
慕瑶在红拂的服侍下换了一身鹅黄色常服,只用清水洁面,未施粉黛便去见了弘昼。
弘昼听见脚步声,身腰便挺直了,目光灼灼地盯着慕瑶。
发现慕瑶脸上未施妆粉之后不由得讪讪然,他还以为这婢子是在唬他。
原来是真睡了……
慕瑶见弘昼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没好气地说道:“你怎么来了?”
弘昼将裕嫔给的手镯拿出来借花献佛,以期望慕瑶不要将他赶出去。
“我这不是奉我额娘之命来给琅嬅你东西吗?”
慕瑶冷哼一声顺势坐下直接从弘昼手上拿走了那手镯放在手中把玩。
手指划过弘昼的掌心,他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手指。
弘昼看着慕瑶将那手镯套在皓白如玉的手腕上,眼睛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慕瑶却在此时开口说道:“你的差事都办完了了?”
一提到差事弘昼就想抹一把心酸泪。
这一两个月他是连轴转啊!
又是去拜景陵又是去巡河,据说火器营有了重大突破,皇阿玛还让他去守着火器营不要让旁人知晓其中奥秘,可问题是他也没看见啊!
只知道那些东西不过拳头大小,被封死在木箱子里,其余的便是一概不知了。
想到这里弘昼心里郁闷之情越发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