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紧咬牙关，面部因愤怒和不甘而扭曲，后牙槽都快要被他咬碎。

他的内心在咆哮，他的灵魂在嘶吼。

他不甘就这样被杨枭轻易地碾压，不甘心被如此羞辱，更不甘心自己守护的信念和尊严被肆意践踏。

杨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艾斯的头发，动作粗暴且毫不留情。

他的手臂用力一扯，将艾斯的脸硬生生地扭转，迫使他的目光直直地朝向莫比迪克号的方向。

莫比迪克号静静伫立在那里，像是一座沉默的丰碑，承载着白胡子海贼团曾经的荣耀与如今的哀伤。

“白胡子为何最后把你托付给我，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杨枭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在这寂静又压抑的氛围里缓缓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艾斯的心尖上。

“因为在白胡子心里，你终究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啊！”

“这么多年了，你都没有真正成长起来。”

“你，艾斯，太弱了，就像个幼稚无知的孩一样，你难道还不懂吗？啊？”

那一声声质问，如同尖锐的利箭，直直刺向艾斯内心最脆弱的地方。

“为什么是我代替白胡子被成新四皇，你真的想不明白？”

杨枭微微眯起眼睛，身上散发着令权寒的气场。

“还不是因为你太弱了！”

“我凭什么有这个资格？

“就因为我比你强！”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实力就是一切，你却连这点都看不透吗？”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艾斯的轻视，每一句话都像是在艾斯的伤口上撒盐。

“就算这场战争没有发生，白胡子没有死，你以为他又能庇护你多久？”

“你就是个不敢面对现实的懦夫！”

他毫不留情地继续揭露着艾斯的伤疤。

“是因为你弱，才会被蒂奇抓住，才会间接害死了白胡子，害死了你那些并肩作战的同伴！”

“你难道不明白吗？”

“你没有那个实力去报仇，而我救了你，你却敢在这里对我大呼叫，你哪来的勇气？”

此时的艾斯，泪水早已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在满是尘土与血污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泪痕。

是的，杨枭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精准地刺中了他的要害。

杨枭的很对，一切的悲剧根源就是因为自己太弱了。

面对杨枭，他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最基本的反抗都做不到。

他满心都是悔恨与自责，内心不停地反问自己。

这样的我，还如何去报仇？

还怎么带领白胡子海贼团走向充满未知的新时代？

“啊！！！呜！！！”

艾斯再也承受不住内心的痛苦与煎熬，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朝着莫比迪克号的方向，也就是白胡子棺材所在的位置，放声大哭起来。

他的哭声撕心裂肺，饱含着无尽的痛苦、悔恨与自责。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啊！！！”

他一边哭，一边歇斯底里地喊道，声音因为过度悲伤而变得沙哑。

“老爹，是我太弱了啊！！！呜呜呜呜…”

那哭声在空旷的甲板上回荡，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

哭着哭着，本就因为受伤和过度悲愤而虚弱不堪的艾斯，眼前一黑，就这样晕了过去。

可即便在昏迷中，他的嘴里还在不停地呢喃着，声音微弱却坚定。

“变强，我要变强，老爹…”

仿佛这是他此刻唯一的信念，支撑着他在这无尽的黑暗与痛苦中，不至于彻底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