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和你说,你天生就该是做圣上的,说因为你最受宠,所以才会送你褚字作为封号?”
“那你可知你的名字是何意?”
“楚璟澈,不过就是希望你干净澄澈,万不可如同你那喜欢搬弄是非的母妃一般!”
“你闭嘴!”
听到楚穆然说到自己的母亲,突然暴跳如雷。
“我不准你这么说我母妃,是父皇最爱我的母妃,也最爱我,父皇本就是要将皇位传位给我的!是你们,用尽了心机手段,才抢走了!是你们抢走的!都是你们!”
楚穆然淡然的看着他的样子,已然是疯魔了,不论自己如何说,他都是听不进去的。
如此,还不如直接挑开他的伤疤,让他直面一直活在谎言里的人生。
“朕是天子,本该在朝堂之上……”
大概是猜到了楚穆然想要说些什么,白嫣然按住了他的手臂,向前一步,挡在了他的身前。
“陛下是天子,就该在朝堂之上,除了国家政事。既然今日褚王公然反了,那就由我这个执掌六宫的皇后来同大家说说,褚王所不知晓的后宫之事。”
白嫣然自始至终都是与楚穆然并肩而行之人,如今,既然所要揭露的事既然来自后宫,自然是由她说出来才更能维护前朝颜面。
“褚王,你可知你的母妃是如何成为的妃子?”
“她趁着先皇生辰醉酒之时使用手段……这才在机缘巧合下有了你。”
“先皇和先皇后为此气愤许久,不过先皇和先皇后仁爱,念尚未出生的侄子无辜,这才留下了她,给了她一个名分。”
“那你可知容妃的容是何意?”
“是容纳,是容纳她肚子里的龙种,也是为了让她有容人之姿,不要总靠那些腌臜手段挑拨皇子间的关系。”
白嫣然并未给他好脸色,根本不管他脸色如何难看,只顾着继续说道:
“你之所以会变得如此偏执,善妒,便是因为你从小就活在容妃为你编织的谎言里。”
“她日日将父皇最爱你,日后定会将皇位传给你这种话挂在嘴边,这才让你生出了这许多错觉。”
“不然你以为为何先皇死前要派人给容妃送去一碗安神汤……”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楚璟澈瞪大双眼。
“汤?安神汤?”
他对母亲去世那晚记忆犹新。
那天,他尚且年幼,正与陪同的嬷嬷在御花园游玩,按照母亲的期望,他是在等,等父王能刚好从御花园经过,好能看他一眼。
可他还没等多久,母妃宫里的公公便气喘吁吁,一边跑,一边喊着御医……
他连忙拉着嬷嬷跑回到了母妃的宫里,看见母妃安静躺在地上,痛苦呼吸挣扎。
他的小手抚摸到母妃的脸上,传来的不再是温暖的体温,而是一片冰凉。
她的裙摆潮湿,裙边有一个破碎的瓷碗,里面还装着还有剩余的汤药。
原来,那是安神汤。
幼时的楚璟澈嚎啕大哭,问母亲怎么了。
容妃却笑着对他说:“母妃没事,只是知道你的父王要走了,提前去等他,你父王啊,他最爱我了,若是见不到我,他会伤心难过。”
“我的孩子啊……是母妃对不起你,你答应母妃,日后一定要成为帝王,将母亲的排位摆在皇后的位置上……”
也正是容妃的死,才让他生出了如此执念。
父皇最宠的就是他,父皇最宠的就是母妃,父皇定会让他继承乾坤大统!
可如今,倒是这白嫣然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编出这种谎言骗他,这让他如何不愤恨?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如此编排我母妃?”
说着,他手掌一推,一股不寻常的强大内息朝着圣上和白嫣然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