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不敢再有什么动作,搀扶着她坐下后只是担忧的盯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没有说话。
她一下又一下的舒缓着自己的心口,感觉到咳意缓缓地退了下去,才仰头看着他,脸色苍白的扯出一抹虚弱的笑:“这都让你听到了。”
“你这咳声可不小!”
张毅在她的面前蹲下,看着她有些疲惫无神的双眼,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胸口一紧:“这几日见你还好好的,怎么会忽然这番严重莫不是……你一直在欺骗王爷”
“我能欺骗他什么”
小怜笑了笑,脸色虽然苍白却仍旧有力气瞪了他一眼:“我自己也不知道,就是在这里站了一会儿,忽然要咳,就咳出来了。”
“你生病了”
身后忽然响起稍显低沉的声音,还有些来不及散去的睡意,小怜和张毅对视一眼,都没敢接话。
宇文达披着另一件外衫站在两人的身后,夜里的寒风一下又一下拂过他脸上外露的汗毛,又吹起他来不及束起的长发。
张毅看了一眼小怜,退了下去。
“如果是我,你会不担心吗”
“你别和我来这套。”
小怜不置可否的歪了歪头。
眼神担忧的细细摸索着她在自己掌心里的手指,宇文达看着她,眼神不动:“尽管这味道有些淡,但我对冰肌丸也是极有印象的。高纬知道你身份的时候应该不会再要你故意的去奉承他什么,你为何还要用冰肌丸在来之前我问过梅叔,梅叔说只要你用冰肌丸的时间不长,你的身子是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刚刚的咳嗽,只是因为你真的病了只是普通的病了”
小怜感觉到自己的肩头忽然重了一些,侧眸一看发现宇文达已经把他身上的衣衫披到了自己的身上,不由想站起身子回绝,却被他又用力的一按,只能坐在石椅上不敢动弹。
小怜一怔。
宇文邕也服用了宇文护给了药好几年,虽然刘梅枝曾经替他配过解药,可那并不是真真正正能够解毒的解药。这些年宇文邕的身子状况每日愈下,大家都清楚是宇文护曾经给的那些药的毒素已经开始在身体里横行了,而这些毒素如今根本清不干净了。
语气愠怒的将小怜别在他发上的手一并握入自己的掌心里,宇文达瞪着她的眼神却温柔无比,眸底隐约有些哭笑不得的笑意:“你从前不是从不看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