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很好奇。

“斛律大人”

“我记着这宫中的斛律孝卿和雅榕姐姐也算是同族之人，这些年他没能帮过雅榕姐姐吗”

小怜有些苦恼的舔了舔因为紧张而稍显干涩的下唇，不知道自己现在想问的这个问题究竟当不当问。

小怜觉得不便多留，只交代了这一句便重新迈开步伐往殿外走去。

老宫人怔了片刻，点了点头：“您问。”

小怜重重的叹了口气。

忽然，好像猛地想起了什么事情，她才踏出去没有几步的脚又停了下来，转过身子看着因着她忽的停下脚步表情有些错愕的老宫人：“有个问题我不知道能不能问。”

只不过……

本来想远远地看一眼斛律雅榕就离开，可在这里站了一小会儿，小怜又觉得自己不想就这么离开。

现在的大齐再没有什么大的变数，她几乎已经能够猜到不久后会发生的事情。依照宇文邕的性子，如果真的把晋阳拿了下来，他一定会长驱直入直抵邺城，而斛律雅榕这些作为高纬后宫的女人结局也许会很凄惨。其他的人她可以不顾及也可以不去想，但斛律雅榕在她的心中终究还是算得上是朋友的人，她知道自己没有地位在宇文邕的面前求情，但如果能够提早做准备，也许还是能够开始新的生活的。

“姑姑。”

小怜垂眸看着自己不知为何有些颤抖的双手，声音压得很低：“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待在雅榕姐姐身边的呢”

老宫人不解的微蹙着眉头，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可是思及这个问题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又想到她对斛律雅榕的照顾，便老老实实地开口回答道：“从娘娘还是太子妃的时候，奴婢就一直伺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