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鸾显然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答案。他不甘的摇着头，紧皱的眉头不愿松开：“不可能……那你……”

韩长鸾看着她的笑容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因为这是阿俨当初送给我的。”

“你为什么总用那种似曾相识的眼神看我”

听到这个问题，小怜却笑了。

“‘我’的尸首是你找到的”

收起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意，韩长鸾认真的盯着小怜冰冷的双眸，似是无论如何都要问出结果：“而且，你是从周国来的，你去周国了你这些年都是在周国生活的”

韩长鸾也微蹙着眉头将木质吊坠从桌上拿起，举在眼前打量了半晌才半疑虑半肯定的点了点头：“应该是这个……当初在那个尸体身上挂着这枚吊坠，皇上也是见到这个才肯定了尸体的身份。这怎么会在你手里当初我就觉得这东西陈旧不堪，即便是寻常人家也不可能把已经发霉的东西挂在脖子上了，没想到皇上见到还一脸欣喜。”

听出小怜语气中的嘲弄，韩长鸾也没有动怒，反而跟着微微一笑，温柔地直接化解了空气里的尖锐：“毕竟，以前的你和现在的你对我来说一身都是谜，我想要弄清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韩长鸾静默不语，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韩长鸾不加掩饰的哈哈大笑了几声，完全没有听到这样的话而心情不悦：“你果然和平常的女子不一样！琅玡王喜欢你，兰陵王维护你，就连斛律将军都对你赞赏有加。在找到你的尸首的时候，我还为此惋惜过，你这样特别的女子竟然就这样离开人世了，对人间来说不免有些可惜。”

“韩大人。”小怜嗤笑一声：“你这问的可不止一个问题了。”

“情不自禁。”

韩长鸾的胸膛离开了石桌的桌壁，漫不经心的说道：“可我确确实实是无意在这里遇到你的。不过，如果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不把这件事情告诉皇上。”

小怜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的斜睨着他。

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却像一块巨石在韩长鸾原本就不平静的心底又砸出了一大片的水。

感激

呵——

短暂的怔忡之后，韩长鸾再也忍不住真正地大笑出声，这声音惊得守在一旁的几名婢女都不约而同的拧过头往亭子的方向望来。

小怜眼神冷冽的送那几名婢女的脸上飘过，她们连忙收回了自己疑惑的目光，也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