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李怜

“那你见到她的时候她如何”

小怜的话音刚落，李素眉却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掩着嘴嗤笑了一声，虽然尽量保持着符合自己身份的仪容，面色却还是隐隐的透出了狠戾。

说到李怜，李素眉的眉宇之间忽然染上了些许愁意，稍显空洞的眼神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刚被关在宣则宫的时候皇上不允许任何人靠近，那个时候她还有孕在身，就连皇太后想要去看她都被皇上拒绝了。”

小怜神色一僵，连同着脚下的步伐也停了下来。

李素眉脚步又缓了一点，回头瞟了她一眼：“后来她生下了双子，可是孩子一生下来就被皇上抱走秘密处死了。这些年她一直不知道这件事情，还以为她的孩子只是让皇上关了起来，之后皇上松了口，皇太后去看她的时候也不敢说这件事情，只是过的还不错。”

听到小怜说自己阴阳怪气，李素眉猛地回过神，感觉自己已经被气笑了：“如果不是为了保全你，素语有怎么会独自一人留在琅玡王的私宅里她身怀六甲却还是处处以你为先，她用三条命救了你一个人的命，只是为了让琅玡王宽心。既然人都已经付出了这么多，当年有关的人死的死，隐退的隐退，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是嫌当年的事情不够刺激吗那现在你觉得这宫里还有谁能陪你翻天覆地呢”

“看过。”

“你是怕我再连累赵郡李氏吗”

李素眉的冷笑让小怜觉得有些不悦。

小怜没有说话。

“什么‘怕’”

李素眉哼笑一声，鄙夷的瞥了她一眼：“你早已经连累了我们。”

回过身子继续往前缓步走去，李素眉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说，可是眼前的永巷近在咫尺，她只好长话短说：“我不知道你当时还小，对琅玡王的感情究竟又有几分真假，虽说我不喜欢姨娘，可是素语小时候还是和我待过一两年的，我知道我自己的性子也不算好，她也总是忍让我，可我到底是她的姐姐，多少都会为她想一点。她以前的名字是素语，也是一诏皇命下来她的名字才改成了‘李怜’。虽然当时我们不理解这是为了什么，可是这毕竟是先皇当时的圣旨我们不得不从，可谁也没想到，其实素语只是个代替品。”

小怜垂目不语。

“不知道你能不能体会到素语的心思。”李素眉有些心疼的苦笑了一下：“她和姨娘其实一辈子都可能是那样无名无分的活着，可是她却忽然得到了出头之日，嫁给了当时颇得圣宠的琅玡王。可是抛开这些不说，嫁了就是嫁了，她是个性子很好的人，即便知道自己是个替代品却还是想要好好的做好与自己身份对应的事情。她可以把你当成一家人看待，因为在琅玡王的心里你是特别的，她甚至可以为了琅玡王对你的那点情意而用自己和腹中的胎儿作为保你的代价！可你既然已经离开了，那么当年的事情就应该算是过去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是要她当年所做的一切都白费功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