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岸边，宇文达有些失神的看着被风吹得波动不止的湖面。耳边偶有风声掠过，头顶的枝叶也跟着沙沙作响，就像他的心被什么吹得有些动摇。

宇文达举筷的手也一僵，却很快的回过了神，沉默的夹了菜放到自己的碗中。

晚膳的时候，小怜是带着姜豪一起出现在大堂准备共用的。

空气猛地又紧绷了下来。

“代王。”

小怜闭了闭眼睛，神色未动的点了点头，语气却仿佛在发着什么不得了的起誓，就连含笑的眼角都显得凌厉起来：“若徐之范送的确是毒酒，那大齐的最后一道‘护身符’，就没有了。”

而那时候他们的话，并没有说完。

小怜在小荷的伺候下也落了座，然后才抬眸朝姜豪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身侧的位子：“坐吧。”

宇文达双手负在身后，背对着姜豪问道：“小怜在沐浴”

宇文达往日里虽然总被人这样打量，可是小怜却很少这样看着他。渐渐地，他佯装平静着用晚膳的伪装一点一点的崩塌，直到他不再忍受的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看向她。

小怜抬眸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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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知道我已经把兰陵王的话清清楚楚的传达给你了吧”姜豪不安的皱了皱眉：“你还要去”

其实姜豪到私宅的时候，是先与宇文达见了面的，在他的房间也与他交谈了片刻才见他派人去请小怜过来的。

姜豪点了点头。过了片刻，他又想到宇文达并不能看到他的动作，只好开口回答道：“是的。”

“嗯。”

小怜抿唇笑了笑。

宇文达一言不发的点了点头便转过身子往东厢外头走去，姜豪沉吟了片刻才抬步跟了上去。

随着门关上的声音，小怜举筷的手抖了抖，嗤笑了几声：“看来，都知道我今天会说些什么。”

站在宇文达的面前，姜豪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猛地吹过一阵猛风，宇文达两鬓垂下的长发被吹得挂在了眼睫毛上，瞬间像是千丝万缕挡在了他的眼前。他注视着湖面的那抹光亮，心却像那月光一样明亮。

他知道自己要什么的。

“你会怂恿她吗”

宇文达的声音并不大，甚至连问问题的语气都没有半丝的询问之意，姜豪觉得这更像是一种无形的威胁和压迫。

不打算正面回答宇文达的问题，姜豪背脊直挺的站在他的身后，冷眼看着他似难以动摇的背影：“你和兰陵王究竟做了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