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达当然知道刘梅枝说他该去找的人是谁,可他却不敢去问她的。正因为这样,刘梅枝不愿意回答他,他也没好脸色的瞪了他一眼。
看着宇文达沉怒着往院外走去的背影,刘梅枝脸上的紧绷缓了下来,目光柔和的盯着这个年轻的少年。
看着宇文达霎时苍白的唇瓣,刘梅枝也觉得于心不忍:“你昨夜本该是洞房烛夜,我也是因为赌你即便知道了我去找她也百分之百不会回到私宅我才去找她的,却没想到你竟然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身云淡风轻的回了私宅,还气势汹汹的找了过来。不过……”说着,他笑着抬手用指尖指了指自己此刻束发的藏蓝色发带:“你昨夜的发带,可是你最讨厌的红色。怎么,因为大婚忘了换下来”
“这个问题你确定来问我合适吗”刘梅枝笑了笑:“你该去找的很明显就不是我。”
望进刘梅枝看好戏的眼底,宇文达的双眸猛地闪过一阵凌厉的凶光。
宇文达隐在袖袍中的双手握得“咯咯”作响,泛白的骨节似乎一道道刺眼的白光,却又虚弱无力。
“你走吧。”刘梅枝对他下着逐客令:“我没有强人所难的爱好,只是帮她是你亲口跟我说的,在这十年如一日的地方我能找个人打发时间又何乐而不为呢”
“你千万别这样看着我!”
“这可是她自己亲口告诉我的,不仅仅是我说要这么做的。”刘梅枝口齿伶俐的打断了宇文达想要指责他的话语,继续说道:“不过她也说了,那大齐皇帝本身就喜欢她,她这个样子回去是挺危险的,被认出了就前功尽弃了。不过她还小,我问了一下她的年龄,她说十二,再等个几年,她从我这里走出去,只会比现在更美……”顿了顿,他神色荒诞的挑了挑眉:“你也不一定认得出她。”
“当然,我现在对你刚开始问我怎么才能帮到她而感到十分的好奇。”
“你——”
度斤突,你说……你会后悔吗
是哪里羞愧
与刘梅枝的谈话让宇文达的情绪在一大早晨就显得非常的不好,但是听说自己稍后要与小怜一起用早膳,他的脸色稍微和缓了一些,往大堂的路上也一直为了压抑怒气不断的深呼吸着。
宇文达还未走进大堂,早膳的几道清淡小菜已经陆陆续续的端进了大堂。
见到宇文达走进大堂,小怜的脑海中又想起自己昨夜擅入偏院的事情实为不妥,所以看着他的眼神隐隐有了些歉意。
宇文达也觉得有些不自在,落座后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话,整个大堂倒有了一种与往常不一样的沉重感。
小怜心细的发现,今天的冯管家竟然一反常态的没有到大堂来伺候宇文达用膳,甚至连人影都看不到。不过想到昨夜自己闹出的大乌龙,让小荷担心,而宇文达会来也一定是冯管家派人去通知的,她就猜想冯管家昨夜应该过度操劳,现在应该还在休息没有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