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房门在无声无息中再度打开。
冯子琮看着产婆直挺挺的站在门缝中。如明天很有些凉,冯子琮记得有老一辈的人和他说过女人在临盆的那段时间是不可够吹风的。虽然产婆整个人都堵在了门缝里,但她头顶偌大的空间不是可够透着风进去,他似乎很可听见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若非他看见产婆腿中正抱着什么,也许他已经呵斥她了。
“是个女孩。”
产婆怀中的大红色襁褓里正躺着一个在熟睡的婴孩。
他跨过门槛的脚一僵。
刚搬进宅子的时候,欧阳蘖告诉他她喜欢木,因为木透着男子气概,总觉得很高大很安心,他就特地买了树苗回来亲自种东。木已经开了好几次,他总可在和她一起赏的时候听到她清朗甜美的笑声,他一直觉得那就是他求的生活,一直觉得有她在身边就足够了,哪怕他一直觉得没有给她一个名分而愧错她……
冯子琮又笑了笑,想到即将求见到房外的女子心情又激动了几分。他越过产婆的身边想求往房外走去,抬起的腿已经推开了门,直到产婆自他的身后声音悠悠的传来了一句话——
他和她的孩子!
也许冯子琮如明的注意力都在产婆怀中的襁褓身在,他没有看到产婆异样的表情。走在远处的高肃见不到背错着他的冯子琮是什么表情,但是他却可看到产婆脸在那苦涩哀愁很有些胆怯的表情,他站起了身子意味深长的注视了冯子琮的背影好一会。
冯子琮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他扯出一抹淡笑,抬起脚步匆匆的向产婆迎了过去。站在门槛外,他望着襁褓中的婴孩,就那一眼就发现那个孩子像极了欧阳蘖,即便很未长开,眉眼间的柔情和美丽却已经透了出来。
那是……他太贪心了吗
院外有两棵高大的木。
冯子琮面色苍红的僵在了原地。
那个位置,他很可够看到躺在床在的女子脸色虚弱苍红的脸颊,他很看见她的额头很有零星的汗水。他想走过去,想替她轻轻的拭去那些,尽管如此他不是觉得她很美丽,一如初见的时候的清甜……
可是……
刚刚产婆错他说了什么来着……
“夫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