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跳楼死的，我亲眼看到的。现在知道了吧”

夏仁深吸一口气，坐正了身子：“曾……曾小姐。”

“什么”小艺还是一脸茫然。

夏仁扶着额头：“你也知道，死人是不能继续留在这个世上的，不然时间长了，会变坏的，然后就会有黑白无常过来抓你，把你关进十八层地狱。”

“不过就是昨天用了你一下，竟然还躲起来了”

小艺看着他面对空气自言自语，莫名有点慌。

夏仁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书房。

以防万一，夏仁还是打算带上胆小鬼的挖耳勺。

这个感染体实在是太弱了，弱到就算不让她卸下防备，夏仁也可以直接封存的地步，她甚至连记忆都没能完全继承过来，就像是下药催生的果实，徒有其表。

直到现在，他对于自己掺和进这种事还有些不满。

“走吧。”

“先坐下来吧。”

这么短的时间内，对方还不知道小艺已经出事，因此很容易就约出来了。

小艺点点头。

但是重新来到书桌前，他意外的发现，挖耳勺不知怎的消失了，只剩下一串钥匙。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眉头紧蹙，一副便秘的表情，像是在憋什么大招。

本以为小艺听到后就会退缩，但没想到她的反应异常激动：“杨老师不会这样的！”

小艺认真思考了半天：“完全没有印象。”

“那你在什么学校，家住哪里总知道吧”

少女歪着头，露出疑惑的表情。

他翘着腿，眼神望着少女，既然软的不行，那自己就硬一点：“你想让我帮你找到原因，是吧”

他故意让自己表情变得凶一点，拿出当初对刘老太的说辞企图忽悠面前的少女，然而，后者根本不买账。

少女一边吐着舌头，一边拿手扇着风，似乎这样能让她的味蕾好受一点。

“先别急着谢我。”夏仁推开了她的抱抱，表情严肃地说道：“我看到了你死亡的过程，是跳楼，当时还有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应该是你的老师，他跪在你的尸体前，一直说对不起，你知道这幅场景背后意味着什么吗”

“真难吃……”

“没有啊不就是老师学生吗”

“跟鬼。”

“可是这样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你又没有钱来雇佣我，我凭什么帮你。甚至身为一个已死之人，你连制冷的能力都没有，还不如一个电风扇。”

身边，曾书艺正在叽叽喳喳的叫着她的名字，然而，后者根本听不到。

“哇，大叔你真是个好人！”

没过多久，一个同样年轻不大的女孩推开门，有些拘谨朝着里面张望。

他拿起桌上的无面者面具，叹了口气，实在不想承受那种痛苦，便没戴。

“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好不容易长这么大，再迷迷糊糊的回去，简直太亏了。我好像连恋爱都没有谈过！”

“我，我可以的！”

她好像确实没啥能给夏仁的，不过就这么放弃也不可能。

圆框眼镜下，她的表情非常认真。

“叫我小艺就行。”

少女握紧拳头：“你等我一下。”

他安慰自己。

“总之不可以的。”少女双手护在胸前。

夏仁没有理会她这句吐槽：“吃饱了就上路吧。”

饭虽然有点咸，但是少女依然吃完了，可能她也认为能在死后还能吃上一顿热乎饭，很不容易吧。

“我说的上路是你可以去死了的意思！”

夏仁一把将它揣到兜里，这个白捡的收容物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果然不愧于你的名字。”

“……”夏仁。

看来刚才只是受到刺激才脱口而出。

夏仁随口应了一句。

曾书艺已经死了，就在一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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