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鬼的挖耳勺被静静握住后,什么反应都没有。
望着她的背影,秦大爷忽然有些好奇。
“你们连她现在究竟为什么会生病都不知道!”
“这女娃是哪家的,怎么记不起来”
于母问道。
见他回到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秦大爷的老伴儿有点疑惑:“你干啥去了,我刚才咋在楼下听到狗叫。”
“静静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为什么会去殡仪馆做入殓师,为什么宁愿出去自己一个人住也不和你们一起你做母亲的不知道”
“要不是你跟夏仁俩合伙怂恿静静去考什么法医,她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你要不要点脸,还要继续缠着她”
夏仁把挖耳勺重新收回来,正打算起身,突然心中一动,想起了另一件物品。
发泄一通后,夏仁的心情终于平缓了一些。
门开的声音。
“嘶——疼疼疼,我说,我说。”
终于,饭吃完了。
他有更为紧迫的事情要处理。
“你个小丫头……”
夏仁回过头,静静的望着他。
“你和夏仁,没一个好东西!”
他没有反驳,只是默默握紧了拳头,朝着她怒目而视。
瓶中仅剩两滴淡绿色的半透明液体,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众人还未来及的组织,他就已经转身将抗污染液滴到了于静静的嘴唇上。
女娃很快走过了二楼,旺财已经不叫了,秦大爷索性将它放在门口,自己跟过去。
“龟龟,这楼里又要不安生了。”
医院外,黑雾正在身后追赶,夏仁匆匆拦下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大喊道:
“这样下去不行,听老郑说他小姑子的舅舅认识这方面的人,要找个时间问问老郑。”
老伴儿究竟是怎么想的,他也不知道,他也不敢问。
黑雾如同沸腾一般,从于静静全身各种升腾起来。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把静静送到转院到的京都去治疗,运过去的只能是一具尸体!”
她的眉头依旧紧锁,脸色还是那般苍白,方斌的沉寂,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无知和不自量力。
夏仁的眼中,疯狂的情绪正在酝酿。
这个突然出现的姑娘,为什么对于静静的事情这么了解,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咔嚓”
“等一下。”
一下午的奔波毫无所获,加上刚才方斌毫不掩饰的威胁,夏仁心中压抑的情绪也控制不住了。
他有些吃力的爬上四楼,眼睛瞧到女娃朝着五楼去了。
已经到了立秋时节,最近居高不下的气温正逐渐开始缓和,想必用不了过久就会彻底凉快下来,广场上,还不到七点,就有人开始跳广场舞了,秦大爷本来还想去凑凑热闹,但是一想起上次老伴揪着耳朵把自己拎回家的场景,他还是不舍的打消掉了这个念头。
于教授仔细盯着她手中的瓶子,将眼镜向上推了推,“至少要化验一下其中的成分。”
“你是说,先给你研究研究”
“这栋楼的安全,由我来守护!”
秦大爷牵着自己的金毛,刚遛弯回来。
夏仁淡淡地说道,并不打算详细解释,现在每浪费一点时间,于静静就要多承受一份危险。
屋内所有人都有同样的疑问。
“我恨……”
五楼根本没人住,这女娃哪来的钥匙
他果断的拒绝道。
屋内的气氛安静到了极点。
高乐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
凭什么!
“我恨!”
……
尤其她还拿当年的事情出来指责两人!
只有夏仁能够看到,淡淡的黑雾正一点一点,从于静静体内逼出,在空中汇聚成一个人形。
……
……
“不行!”
秦大爷后半句话硬生生噎了回去。
此时的夏仁,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秦大爷立刻拉紧狗绳,防止自己家旺财咬到别人。
他亲眼目睹了方斌的变化,以及对方的疯狂,按照方斌最后所说,若是不出意外,今晚他就要对于静静下手。
高乐最先反应过来,他冲到外面,在楼梯拐角看到了一闪而逝的影子。
来到自己家楼下,他抬头看着其他住户都亮着灯,唯独五楼漆黑一片,心底莫名发凉。
然后走到厨房将饭端出来,摆上餐桌,坐下吃了起来。
“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想追上去的时候,后面又传来于教授的惊呼。
他注意到,众人视线都在随着自己手上的动作移动,好像这瓶液体对他们有着极强的诱惑。
还不待两人回答,于母就将怒火全部转移到了刚进来的高乐身上:“你还有脸来”
“那姑娘不见了!”
五楼发生的怪事太多了,一直是他们的禁区,前一阵子闹鬼的事件就是住在五楼的刘老太婆死后才发生的,让人不得不多想。
女娃走过了三楼,往四楼去了,秦大爷心想难道是老李家上大学的女儿可是印象中他家长得都不好,啥时候出了个这么漂亮的。
他们这样的反应,在于母看来,仿佛早就认识。
……
静静就要死了。
“你干什么”
于母下意识地想阻止,但刚才这姑娘几近发狂的样子吓到她了,她犹豫了一下,选择在一旁观望。
浑浑噩噩的方斌循着愤怒的本能来到一处房间,发现那个女人的踪迹到这儿就突兀的消失了,反倒有另一个人正在等着他。
坐在电脑前的年轻人正将一团裙子放在桌上,见到他并不意外,甚至方斌还感觉对方松了一口气。
年轻人露出一个无不凄惨的笑容,然后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拿着挖耳勺掏耳朵,说道:
“呦,你来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