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晚琬面若寒霜地走了出来,一袭素色长裙在风中微微摆动,却掩不住她周身凌厉的气势。她径直走到那倒地之人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目光如刀。
那人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如纸,颤抖着跪伏在地,连连磕头求饶:“县主饶命!小的只是奉命来打扫房间,真的不知道县主您会突然回来啊!”
“打扫?”闫晚琬冷笑一声,声音冷得仿佛能凝出冰来,“本县主的闺房,何时轮到男子来打扫了?”
话音未落,她抬脚狠狠踹在那人肩上,鞋尖毫不留情地碾过他的手臂,顿时一个属于女子的帕子从他衣袖中掉落下来。
“啊——!”那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疼得蜷缩成一团。
小桃这才回过神来,立刻怒视着守门的丫鬟,厉声斥责:“你是干什么吃的?有男子闯入小姐的闺房偷拿东西,你竟毫无察觉?眼睛瞎了吗!”
那丫鬟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县主饶命!奴婢一直守在门外,真的没看见有人进去啊!”
小桃闻言,眉头紧锁,仔细打量那倒地之人,忽然察觉不对劲。
她眯起眼睛,冷声道:“你不是县主府的人!说,你究竟是谁?为何潜入小姐的闺房?”
那人的惨叫声在院中回荡,撕心裂肺,却只是不停地磕头求饶,死活不肯透露半分来历。小桃气得撸起袖子,正要上前逼问,却被闫晚琬抬手拦下。
“不必费劲。”闫晚琬冷冷开口,目光如冰刃般扫过地上蜷缩的男子,随即对一旁的丫鬟吩咐道:“去叫管家来。”
丫鬟应声而去,脚步声渐远。闫晚琬这才缓缓移开踩在男子身上的脚,转身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裙摆如流水般垂落,姿态优雅却透着森然寒意。
“你是东平府的人吧。”她淡淡开口,语气笃定,仿佛早已看穿一切。
男子浑身一颤,低垂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却仍强撑着否认:“小的……小的是南平府的人,县主明鉴啊!”
闫晚琬对他的辩解充耳不闻,指尖轻轻敲击着石桌,发出规律的轻响,每一下都仿佛敲在男子的心头上。她唇角微扬,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东平郡王倒是大方,不过是让你来偷点本县主的东西,竟然给了你一千两银子。”
男子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骇,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闫晚琬轻笑一声,眸中寒意更甚:“可惜啊,这一千两银子,你怕是没命花了。”
让男人拿了自己的贴身之物,这是要毁掉自己的名节啊!虽然自己本身并不在意,但挺膈应人的。
男子对上她冰冷的视线,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仿佛被毒蛇盯上的猎物,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瘫软在地。
不多时,管家匆匆赶来,额间还带着细密的汗珠。他一见地上蜷缩的男子,脸色骤变,立即上前仔细辨认,随即转身向闫晚琬躬身行礼,语气中带着惶恐与自责:“县主,此人确实曾在府中做过工,但因手脚不干净,半年前已被辞退。小的实在不知他是如何混入府中的,此事是小的失职,请县主责罚!”
闫晚琬闻言,眸色微沉,指尖在石桌上轻轻一叩,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并未立即开口,而是冷冷扫了一眼那男子,又看向管家,语气平静却透着威压:“手脚不干净的人,辞退便罢了,为何还能轻易混入府中?府中的守卫何时松懈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