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酷刑帮众人狂欢之际,李长生已经悄然隐入到了黑暗中。
虽然还未恢复到能够飞天遁地的地步,但是今天吞下的这些具有超凡之力的物品,还是让他稍微恢复了一些力量。
至少此刻瞒过这些人,还是十分轻松的。
此刻他的兜中,多了一些不属于他的东西。
那是一些光滑、洁白的银币,一共十先令,是他从刚刚那两个帮众身上拿走的。
钱不是万能的,但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衣食住行、以及生活交际,少不了它们。
白天格罗斯给了他一枚金币,那是一磅,在这里已经属于很高的面值了。
今天一天下来,李长生对这个世界的物价也有了认知。
这里一镑相当于20先令,又或者240便士,相当于普通劳工一个星期的收入。
算上刚刚得到的十先令,现在他的身上一共还剩下19先令。
“唉……”
李长生幽幽地叹了口气,这叹息声中,满是感慨。
这艰难的处境,让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从前。
那时的他还只是炼气期的一个小角色,实力低微,为了积攒钱财,只能一块灵石一块灵石地慢慢攒。
每一块灵石都凝聚着他的心血与汗水,如今,没想到又要重新经历这样为钱发愁的日子。
在夜色的笼罩下,李长生怀揣着仅有的19先令,走在这陌生城市的街道上。
街道两旁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灯光在寒风中摇曳不定,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街边的店铺大多已经关门,偶尔能看到几个醉汉在街边晃悠,嘴里嘟囔着听不懂的话语。
他的目光在街道上搜寻着,终于,前方出现了一家旅馆。
旅馆的外观破旧不堪,墙壁上的油漆已经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灰暗的砖石。
窗户上的玻璃也有几处破碎,用木板简单地钉着。
门口的招牌歪歪斜斜地挂着,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勉强能看出“旅馆”两个字。
李长生深吸一口气,走进了旅馆。
屋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味,混合着潮湿和霉味。
墙壁上挂着几幅已经褪色的画,画框也有些变形。地板上铺着一块破旧的地毯,边角处已经磨损得露出了线头。
在柜台后面,坐着一个身材健硕的大妈。
她的脸庞因为岁月的侵蚀而显得有些粗糙,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世故和冷漠。
她的衣服样式老旧,布料看起来也很粗糙,袖口和领口处都有明显的污渍。
李长生走到柜台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您好,我想租一间房子。”
大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着他身上简陋的打扮,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和不屑。
她撇了撇嘴,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话说道:“租房子?你有钱吗?”
李长生,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枚先令,放在柜台上:“这是一个先令,够租一间房了吧。”
大妈伸出手,一把将先令抓在手中,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确定是真币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从身后的架子上取下一把钥匙,扔给李长生,说道:
“二楼最里面那间,别指望有多好的条件,能有个地方睡就不错了。晚上别太吵,不然我可不会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