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麻团......他竟然动用了精神图景中的那一招式......”
白谛喃喃自语道,声音轻若蚊蝇,但其中却难掩惊喜与安心之情。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如同一只轻盈的飞鸟一般,朝着结冰的方向纵身跃去。
仿佛是感受到了白谛的靠近,那原本坚实的冰层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瞬间产生了奇妙的反应。
只见无数冰晶迅速汇聚、凝结,眨眼间便化作了一根根晶莹剔透的藤蔓。
这些冰藤蔓在空中蜿蜒伸展,犹如灵动的蛇蟒,不断地探寻着什么。
不多时,它们终于找到了目标,纷纷朝着白谛的落点聚拢过去。
当白谛稳稳落地之时,那些冰藤蔓已然巧妙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朵柔软如云的巨大冰花,极为轻巧地将他托在了半空之中。
此刻的白谛就这般静静地站立在冰面上,脚下是仍在持续凝结的血海,发出轻微的咔咔声响。
而在不远处的另一片海域中,布洛尔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这里,静静等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两人的世界仿佛被分割开来,却又在无形中相互呼应。
白谛抬起头,望着那片逐渐被冰雪覆盖的天空,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闭上眼睛,试图与麻团建立联系。
他知道,麻团一定在某个地方跟他一样经历着什么,而且这两个地方也绝对存在着什么关联,不然的话,那为什么自己这里出现了属于他的精神力?
而他,也必须尽快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否则这片血海所在的海域,他可不相信会有什么奇迹出现主动放他离去。
南菘的意识在一片混沌中挣扎,周围是一成不变的“肉”墙,它们紧紧环绕着她,仿佛是无尽的牢笼。
水流在她身边温柔地流动,不时泛起淡淡的青蓝色光蕴,化作纤细精致的小花,仿佛在安慰她,却又显得如此无力。
她只觉得脑袋好似要炸裂开来一般,那种疼痛犹如万箭穿心,又似有无数根细若牛毛的钢针,正以千钧之力狠狠地刺入她的大脑之中。
每一根针都散发着刺骨的寒意,如寒冬腊月里凛冽的北风,直直地穿透她的颅骨,深深地扎进她的灵魂深处。
此刻,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遭受着一场惨无人道的折磨和蹂躏。
就好像有一双隐匿于黑暗中的无形大手,正紧紧地揪住她的灵魂,毫不留情地用力拖拽着。
这股力量如此强大,以至于她的灵魂在这股巨力之下,如同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一点一点地从她脆弱的躯体中被生生剥离出去。
这种痛苦实在是难以用言语去形容,它仿佛是将她整个人置于炼狱之中,接受着最为残酷的刑罚。
她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骨肉正被硬生生地从骨头上剥落下来,那每一寸肌肤被撕裂时所产生的剧痛,犹如凌迟之刑,让人不寒而栗。
殷红的鲜血一滴滴地溅落而下,滴落在地上,发出轻微却异常刺耳的声响,仿佛是死亡的丧钟正在敲响。
不仅如此,她还能清楚地察觉到自己体内的筋骨正在被一根根残忍地剔除出来。
那些原本支撑着她身体的坚硬骨骼,此时却变得无比脆弱,轻易地就被外力折断、抽出。
与此同时,她的五脏六腑也未能幸免。
那双戴着手套的手,冷酷得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鬼,缓缓地探入她的腹腔,将她的心肝脾肺肾一个接一个地取了出来。
那双手没有一丝温度,更不存在半点怜悯之心,只有无尽的冷漠与绝情。
铺天盖地的痛苦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向她席卷而来,瞬间淹没了她的整个身躯。
这痛苦深入骨髓,令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变成了一种奢望。
她瞪大双眼,嘴巴张得大大的,竭尽全力地想要吸进哪怕仅仅只有一丝的空气。
然而,她的胸口却犹如被一块重达千斤的巨石死死压住一般,那股沉重感使得她连最基本的呼吸都难以做到。
她的视线以惊人的速度开始变得模糊不清,眼前的景象就如同被一层浓雾所笼罩。
但就在这短暂的瞬间之后,一切竟然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
南菘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渐渐脱离了身体,仿佛飘浮在空中。
紧接着,她惊异地发现自己竟变成了刚刚从自身躯体中取出来的某个器官,正被人极其小心谨慎地放置在一辆冰冷刺骨的推车上。
这辆推车缓慢地向前移动着,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
南菘不知道它究竟会将自己带往何方,虽然有些迷茫,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感觉到一种久违的平静。
随着推车的前行,她的视野逐渐变得越来越狭窄且模糊不堪。
此刻,她所能看见的唯有四周那冷冰冰的墙壁以及散发着昏黄光线的微弱灯光。
与此同时,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身下推车的每一次颠簸摇晃。
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在用锤子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她的心灵,每一次的震动都无情地提醒着她——如今的她已然不再是那个完整无缺、拥有鲜活生命的个体。
终于,经过一段漫长而令人不安的旅程后,推车缓缓停下,停在了一座规模宏大的仓库门前。
伴随着一阵沉闷而厚重的嘎吱声响起,仓库那紧闭的大门缓缓开启。
当大门完全敞开时,南菘的视野一下子变得无比开阔起来。
她猛地望见仓库内部密密麻麻地摆放着无数个形似“木偶”的物体,它们一动不动地静静伫立在那里,宛如一群沉默不语的守望者,似乎正在默默地等待着某一时刻的到来。
她的心猛地一颤,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这股情绪并非源自于恐惧,而是一种深深的不解,仿佛有一团迷雾笼罩在她的心头,让她摸不着头脑。
然而,尽管内心充满疑惑,她却发现自己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丝毫无法动弹分毫。
就在这时,令她有些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