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他了,宋文悦那边上钩了。”宋瑶竹叹了口气道。
虽然她不知道那玉骨生肌膏的幕后之人是谁,但这种宫廷腌臜手段,完全可以给她的便宜妹妹利用下。
虽然不知道她会利用此事达到什么样的目的,但肯定能叫宇文无极狠狠气上一通。
“之前那些金子,已经让彭二带人去买粮食运往云州了。”谢离危说完,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宋瑶竹茫然地看向他,“你笑什么?”
“我觉得,自己在你面前好像个下属,还要向你汇报进展。”
宋瑶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敢以下犯上的下属,那真是不敢恭维!”
谢离危趁机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被宋瑶竹嫌弃地推开。
“热死啦!”
“那我再叫人添些冰块?”
“那倒不必了。”
知道云州的百姓在受苦,而她却能享受冰块降温,良心总是难过的。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自古以来,人和人就是不平等的。
且说那厢,白三元得了宋瑶竹的命令,买马雇人,劈竹买缸地一路往南去了,不少他的朋友听说他要卖水为生,大家都笑话他脑子坏了。
但八月中下旬,南方旱灾的消息传到京城后,众人都傻眼了。
真的就出了旱灾!
几句先生的文章更成了上京城内学子们追捧的存在,每个人都在逐句分析。
“这位几句先生,本人不会就在云州吧!”
“这几行文字将那些百姓的困苦写得淋漓尽致,若非自己经历过,恐是不能写得这样好。”
众人如此猜测着,忽然有人道:“连几句先生都去了云州,我等这些读书人还在管中窥豹。都说读万里书,不如行万里路,我要去云州看看!”
一书生高呼道。
此言一出,其他书生纷纷应和。
“你说的对!我也与你同去!”
“我也与你同去!”
“同去!同去!说不定我们也能为赈灾出一份力!”
这些学子们振臂一呼,当即出了茶馆,回家收拾行囊往南去,浩浩汤汤一大群人,轰动一时。
宇文无极也召集了诸位朝臣商议赈灾的事情,勒令他们在一天内速速出一个赈灾的章程来。
然这消息实在突然,打的众大臣们措手不及,如此情形之下要出一个完整的赈灾章程,那只能去翻旧例了!
然大陈才建国多少年,这大旱还是头一次!
前朝的卷宗谁敢翻?
因而大臣们只能捏着鼻子开始写章程,这儿缺一点,那儿少一块的。
内阁阁老们只觉得快将自己这把老骨头熬干了,也没能在一天内写出个完善的章程。
就在他们准备好被皇帝训斥的时候,《今登科》再次张贴了几句先生的文章!
这次不是什么针砭时弊的文章,而是他们所需要的赈灾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