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刑部也有着相关的卷宗,都是昔日那些被处决的官员,及辽东军阀将门的供词。
纵使是几十个饱读诗书,文化造诣高深且政治能力都不低的官员,反复验看都无法找到漏洞。
而最让他们绝望的是,不止是有物证,还有人证,而且很多。
山东几个卫所的军户、流离失所的灾民,及他们走私集团的许多将领和官员。
这些人今日能出现在皇极殿,自然是朱由校一手安排的。
有了这些,就算是孔胤植巧舌如簧,能把死人说活过来,在铁证面前,都已无力为自己辩解,更何况他还没这个本事。
就这些被证实的罪名,随便拎一条出来,按照太祖所制的大明律法,都是妥妥的杀头。
而孔家却是同时触犯多条,且还有着伪造的谋反罪证。
在有着完整证据链的情况下,即使是那些敢以性命为孔家担保的官员,都已心如死灰。
当然也有着一些头铁且心理素质过硬的,当面质疑这些证据的真实性。
朱由校又岂会惯着他?
事到如今,赌局他已经胜出,杀了这些官员,他没有丝毫的压力,更不用担心舆论。
两个出头鸟,当场就被连拖带拽的拉了出去,侍卫很快就拎着人头回到皇极殿复命。
官员们眼看着这还在滴血的人头,心里别提有多害怕了。
有了这番震慑之后,朱由校便将目光放到孔胤植上问道:
“孔胤植,事到如今,你可还有狡辩之词?”
孔胤植目光涣散,表情呆滞,不知道是没听到皇帝的问话,还是装傻故意不回答,半天都没有回复。
他现在满脑子都只有两个字,完了。
这些罪名及证据,他自然也是都看过了。
即使他能分出真假,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而其余的孔氏之人,却没有他的自知之明。
听见皇帝问话,一个个跪在地上哭嚎自己冤枉云云。
朱由校也想耳根子清净些,当即挥挥手,示意殿内的侍卫将这些人全部拉走。
不多时,皇极殿内除去文武官员及侍卫以外,就只剩下呆滞的孔胤植了。
王朝辅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人,当即便朝着孔胤植大声吼道:
“衍圣公,万岁爷问你话呢。”
一些官员见状顿时急了。
皇帝没好脸色也就算了,可你王朝辅是个什么东西,不男不女的残次品,居然也敢对堂堂衍圣公不敬。
可惜他们那轻微的抗议并没有起什么作用,朱由校只一个眼神,他们顿时鸦雀无声,缩的比谁都快。
朱由校也懒得继续装模作样了,当即就给整个曲阜孔氏判了死刑。
“曲阜孔氏,好歹是圣人后裔,更是世受国恩。”
“朝廷每年花费大笔俸禄银钱养着你们全族成千上万的人,却不想是狼子野心,不思回报朝廷就算了,竟然还行此谋逆之事。”
“历代先皇给予你们特殊的地位和身份,更是将整个曲阜交由你一家来管理,本意是教化百姓,为朝廷培养栋梁。”
“却不想是天高皇帝远,勾结官员鱼肉百姓,驱使军户为奴,私藏丁口打造军械盔甲。”
“如今还给朝廷教化出数万反贼来了,自春秋战国以来,至今已有数千年之久,此等之事简直是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