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沉言已经缓过来了，他把手中的杯子放回桌上，问完自己想问的问题后，便专注的等着陈哲他们。

陈哲和许小棠挨挨蹭蹭一会儿，最后好像是终于商量好了，许小棠靠在椅子背上，陈哲则清了清嗓子，张嘴打算为穆沉言解释。

“你还记得钟明玉吧？”陈哲左右看看，确定没人盯着他们，其他人也坐的比较远应当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声音。这才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开口就说道。

“记得，怎么了，难道是他出事了？”

“我觉得是的，他最近变化很大。”

陈哲说到这儿，便停住了，好像就等着穆沉言问他。

“比如说？”

穆沉言也相当配合，立马接上询问的话。语气平淡，没有丝毫被卖关子的不耐烦。

陈哲终于满意了，这才停止自己卖关子的举动，开始一五一十的说出自己的发现以及自己心里的想法。

“你这说的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万一是钟明玉想要好好学习呢？”

“不是，他还有更诡异的事儿。”陈哲往穆沉言这边又凑了凑，一边说眼睛一边往四周扫视。

“他那天回来后我就经常看到他一个人自言自语的，有的时候还突然发疯，把自己东西都给砸了。”

“嗯？”

陈哲见穆沉言好像还是不太相信的样子，甚至连许小棠都有些不信他的样子。深深吸一口气，丢出一个炸弹。

“前天晚上我睡不着，我看见他对着镜子，梳空气，那姿势，那动作，就像他后面有一头长发似的。梳完之后，还翘着个手在看自己的指甲。”

“你这话好像也没说出他有什么问题吧。万一他就是喜欢这样呢？”

陈哲震惊的扭头看向许小棠，脸上露出三观被震碎的脆弱感。

“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也是有这种可能的啊。”

许小棠冲陈哲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一点都没有吓到人的愧疚感。

……

三只乌鸦从陈哲头顶飞过，他感觉自己直接被许小棠的话给干无语了，一时间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感觉钟明玉肯定不可能是许小棠说的那样的，他和钟明玉虽然接触的少，但是还是能感受到对方身上巨大的变化。尤其是这段时间，他不止一次的看到钟明玉露出过挣扎的表情，也怪当时的他没有多注意，否则说不定他还能帮上什么忙。

陈哲不说话，穆沉言也不太清楚发生的事儿，三人之间，竟因为许小棠的一句话就这么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