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板都撞的咣咣作响,嘴角开始不断向外溢出白沫,而此时凰凌拿出了更多的银针,在平野身上的几个血管动脉处扎满了针眼。
等待什么
等待携有凰凌内力的银针将平野大动脉处的七种毒素压出,毒素顺着血管不断往下身流,而凰凌扎出针眼的目的就是释放毒素,当然,也需要配合一定的挤压动作,“放血疗法”在华夏流传了几千年,一直被中医秉为解毒治伤的先祖,中再深的毒说到底都是混入血液,只要还没侵袭大脑,就都有救。
很快,几个动脉处开始不断往外渗着血滴,各种颜色的血痕慢慢落在床边,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大家没有看到一滴国主自己的血流出,流的都是已经被染上毒素的血痕,而此时,他的颤动幅度已经小了很多,慢慢的竟然恢复了平静。
凰凌触着他的脉象,说道,“很虚弱,但命保住了,国主年龄摆在这,经不起这么大的折腾,需要补充很多营养。”
凰凌的额头渗出很多汗,屋外凉风瑟瑟,但她却热的发烫,脸色也差了好多,明显,刚才她用尽全力从鬼门关救下了国主。
周围人中一片唏嘘,没人敢相信这是真的,中了如此复杂的毒素,却不到一刻钟就解了。
几个御医羞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们行医几十载,见过的伤病和解救的法子无数,却从未见过这样的病和这样救人的法子,实在是开了眼界,就算现在让他们死,也无憾了。
司马金表情复杂,但事实摆在眼前,他心中的大计只能推到后面,幸亏他之前稳住了局面,不然的话,趁刚刚国主病危,皇子不在九重国的时候,他手下的十万大军便要倾入皇城了。
他想亲眼看到国主咽了气再行动,没想到,却活了过来。
恍惚间,凰凌着急打乱了自己的沉思,她不该如此多意,一切都只是虚无的端倪,或许,几日后他们便是永不再见的陌生人了。
浩瀚的云端正在一点点散去,东方的太阳缓缓露出了脑袋,而叠嶂之间满是山云,巅崖之下尽是美妙绝幻之景,满山的绿色、色散发着无限的生机,成群的山鸟呼啸而过,欢快的像奔往最极乐的世界。
忽然,她身子一晃,便一头栽进了耶罗的怀里。
一个大智若愚,亲人可居。
但他实在是不忍去打扰凰凌,哎,暂且就让耶罗占这个便宜吧。
各有各的优点,各有各的特点,谁好谁不好并不好判断,只看谁更适合自己,谁更能让自己安心。
!!!
耶罗再次跪倒在地,轻轻握住父皇的手,激动的呼唤着,“父皇,父皇,你好些了吗好些了吗”
“恩,皇儿别担心。”
他知道,自己得救了,刚刚已经没有了任何意识,他甚至感觉自己已经在异世界了,没想到,竟兜了一圈又回来了。
就在这时,木门再次被叩响,“禀告耶罗皇子,大兴国的二皇子来了,点名要见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早就说过一味毒药即可,儿子非要下七味毒药,说可以让国主死绝,死透,连魂魄都消失,省的以后做噩梦梦到他。
次日清晨,一阵幽茗的鸟声婉转传来,湿漉漉的空气中凝结着水露的清新气,山巅之上的耶罗殿布局合理,依靠山脉的延绵已经探到了山体绝壁的位置,但就是这种布局赋予了特殊的气场,也反映了宫殿主人的勇气。
平野太虚弱了,他体内的血流出了大概五分之一,若不是身板好,底子强,恐怕也受不住这般折腾。
真是该死!
就在这时,门被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