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你们,写给慢慢消失在我身边的人……”
我的话不免沾染了此时惬意的氛围,苏梦缘的神情流露出了忧伤。定睛一看,一个男孩坐在皮卡车的货箱弹吉他,我当然知道她是在画我,笑问:“你不是说灵感来了吗怎么画这么帅气的小哥”
我的自恋让她白了一眼:“早就画好了,看你弹的那么认真,顺便画一画你咯!”
“可以送给我吗”
“等我上色了再给你。”
……
夜晚的时候,这里很凉,我拾取了几根木材生了篝火。
我和苏梦缘围在火边吃晚餐。
天色一如既往的好,能看清天上的星星,还看见银河。
她突然看着星空问我:“云浅,这么久了,你说陆姐姐回到天星了吗”
我不确定的回答了她:“应该到了吧!她的飞船那么快……说不定还有什么秘密通道呢!她不是说被吸入了黑洞才来到我们这个宇宙的吗!”
宇宙的有趣,我真的很在意。
苏梦缘说困了,我就开车带她回到了镇上的屋子。
我们很早之前就睡一起了。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都孤独。
特别是上了年纪后,格外害怕一个人的夜,害怕晚上做噩梦醒来枕边没人。
我和她都很有分寸,这个年纪的人了,不能胡来!
“云浅,今晚让我变成真正的女人吧!”
苏梦缘忽然在我耳边说,她的声音从所未有的羞涩:“这么多年了,除了你,我的心再也没有为谁敞开过,我不想留下遗憾,有些事情再不做,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梦缘,我……”
第二天,我起很早,苏梦缘还在熟睡,我在厨房给她做了一份中式早餐才去琴行开门。
路上遇见了我的邻居乔治,他开车送他女儿去幼儿园。
乔治停下车对我打招呼:“嗨,云,今天你怎么没开车去上班,要不要我捎你去琴行”
“栓q乔治,空气这么清晰,我想走路去琴行,你先送女儿去上学吧,别迟到了!”
“okok,那我先走了云,晚上来我家,我们喝两杯。”
“yeah!”
乔治不是挪威人,他老家是芬兰的,搬过来这的第一天我就遇见他了。当时我汽车胎坏了,乔治从我身边路过,并主动下来帮我修车,那时候我的口语还没有现在这么利索,一边用软件一边和他交流,后来我叫他去我家喝了几杯。
这些年,我都是独来独往,不太敢交朋友。
我不想再体会朋友离去的痛苦。
所以,除了琴行业务往来会认识一些人,乔治算是我私底下比较熟的,他和其他北欧人不同,他的性格十分的爽朗,很外向,她的妻子爱丽丝经常调侃他有社交牛逼症。
苏梦缘说她明天要参加时装设计,就不来琴行与我当面道别了,我们在电话里道别,下次她有空了我再去巴黎见她。
我期待下一次会面。
与她重逢,我开始觉得日子有了盼头,这个世界终于不是我一个人了,尽管我和她已经年过半百,却仍然还有一种如沐春风般的初恋感。
我在琴行的时候,我在院子的时候,我便开始期待她的每一条回信,我想她也是,我们都在等待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