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她走到事务所门口的时候，她惊讶地发现奥利奥正准备出门。

这显然不科学。

抛开这些历史身份不谈，对于奥利奥个人来说，他的父亲属实谈不上一个称职的父亲。

奥利奥摆了摆手，很快便骑着马远去了。

除开一个个划分在白线内的泥地外，并没有别的附属设施能够体现公墓二字。

在泥泞的土地上跪下，奥利奥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的龙血。

“你的早餐。”

大部分人的墓碑都是草草雕刻的大理石，少部分人的墓碑有着华美精致的纹路，一看便是出自专业雕金匠之手。

对于活着的穷人来说，都灵是一座拥挤的城市，对于死人就更不用说了。

“安吉莉尔小姐早啊。”

看见里里外外忙碌的安吉莉尔，许多人跟安吉莉尔打着招呼。

奥利奥接过早餐，又整理了一会儿自己的衣摆，这才说道。

在大的时候，他是言传身教的熟络严师。

在小的时候，他是频繁出现的陌生客人。

街道上的人渐渐多起来了。

但出于这名为父子的天道人伦，奥利奥依旧在履行着作为儿子的职责。

“奥利奥先生。”

因为父亲过于强势的缘故，所以他的死给奥利奥带来的不只是悲伤，更多的反倒是从未体会过的自由。

“你这么能干，奥利奥阁下肯定可以轻松些了。”

不过母亲生二胎的时候难产死了，所以二胎这事儿可以抛开不谈。

这是他亲手种下的，一共九十九朵。

奥利奥停了下来，他俯视着山腰下方的墓碑，那些灰色的石碑如同一级级阶梯，仿佛通往天国。

因为这份自由，奥利奥选择背井离乡，一个人在都灵的贫民区自由自在地生活。

奥利奥站了起来，他撑住自己的膝盖，认真地数着面前的龙血。

把军马拴在门前，奥利奥沿着盘山小路一路向上。

和许多人的父亲一样，他的父亲在年轻的时候忙于事业，而在年老的时候又无暇从现在的位置上抽身而退。

她又在大街上磨蹭了一会儿，估摸着奥利奥该起床了，这才跑到早点铺买了两份早餐。

他数了一遍，又检查了一遍，确认这真的是一百朵。

属于穷人的公墓区在很远的郊区，即便是军马也要耗费半个小时的脚程。

在某些人眼里他是混乱的发动者，在某些人眼里他是时代的开创者。

多出的那朵很好辨认，它正和另外一朵挤在一块，乍一看就像是一朵一般。

奥利奥伸出右手，将左边那朵龙血连根拔起，放在手中端详着。

看了一会儿后，他喃喃道。

“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