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欢被他的浑话气得火冒三丈:“你能不能讲理,我与你同归于尽那是因为你要毁我天恒石,那是我的命,你要毁她,同于要毁我,向烛九你给我记住,别仗着我有几分喜欢你,你就可以任意操控我!”
向烛九目光如矩,眼里慑出无法再容忍的凶光,猛地擒住夏清欢的下颚:“这话应该是本王要对你说的,夏清欢,别仗着本王对你有几分迷恋,你就可以在本王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认清你自己的身份!”
夏清欢冷哼一声:“这个不用王爷你提醒,我一直很清楚,时刻都清醒着。”
月丘生看着这剑拔弩张的两人,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怎么就在这个时候差点晕倒呢,还偏偏就让向烛九给看见了。
月丘生无奈地看了一眼翠柳,希望她上去说两句。
翠柳却摇了摇头,一副不敢上前的样子,向烛九生气时候确实挺可怕的,仿佛要把人生吞活剥的狠戾,估计也只有夏清欢敢如此无视他的恐怖,还依然与他毫不畏惧的对峙。
“本王看你根本就不清醒。。。”向烛九修长的手指用力地拧着她的下颚,嫉妒已经让他丧失了怜惜之心,夏清欢很疼,疼到感觉下巴都脱臼了。
可是她连申吟一声也没有,她就那么睁大她一双如水的眼睛看着向烛九,看着他的俊美容颜变得扭曲,看着他眼里的火苗在跳动,看着他到底要把她如何。
她不是没有本事挣脱他带来的痛苦,也不是没本事甩开他的桎梏,她只是想让自己更多的看清向烛九,看清楚他们这几天来对她的包容,是一时的兴起,还是心甘情愿的放低自己。
“有本事,你就把我下颚给捏断,没本事就放开我。”夏清欢脾气上来了,绝不会比向烛发好对付。
爱到他这份上,还自己不知,这情商也够无能的。
下颚传来的疼痛让她眼里泛起了泪水,但她却倔强地蓄在眼眶里不让它流出来。
手上的力道也渐渐地松了一分。
他真以为他现在这种情况,他还能是主宰吗,还能随着他的意来吗,他还能想对夏清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夏清欢想怎么样与他无关么
不过他是不怕的,因为向烛九到底还是会念一丝情,他倒不是残血冷情之人。
“你到底要做什么。向烛九!”夏清欢实在忍受不了了,大叫起来:“啊啊啊!!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咬舌自尽了。”
夏清欢用力地拽住自己的手,就是不让他拉着自己走。
她真的是受够了,这个男人疯起来完全没了理智。
“本王要拧断你,甚至是你的脖子都是轻而易举的事,但绝不是由你说了算,那是本王愿不愿意的事,就如本王纵容你,宠你,为你做任何事,那都是本王愿意,而不是你夏清欢想我这么做,我才这么做,你最好给我记住这一点,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一个不听话的女人,她最后的下场是怎么样。”
向烛九眼里掠过一丝不确定,但他仍然紧抿着嘴,目光如矩地紧睇着夏清欢,只是眼眸微眯了半分。
夏清欢疼得终于拧起了眉来,但仍桀骜不驯地看着她,眼里的倔意没有丝毫的退却。
向烛九有股想煽自己一巴掌的冲动,他真是中了魔咒不成。
“想要我做个任你对待的人,你做梦,我不是木偶,不是你想宠就宠,想踹就踹,想吼就吼,想赐给谁就赐给谁的奴隶,你最好也搞清楚这一点,否则到时候伤了你的心,就怪不得我了。”夏清欢毫不示弱地回她。
她虽不高贵,但也绝不会把自己弄得如此作溅,她心里的火现在燃得正旺,烧过心里留下一片片伤痛。
要不是向烛九曾经救过他的命,他才不要如此为他费心,虽然他看似是几个皇子中最为平易近人的,实则上,他若要疏远一个人,能把你毫无尊严的踩在脚下。
月丘生好不容易身子骨缓回了一点劲,又用部全在对向烛九苦口婆心之上了。
但是夏清欢站在月丘生的立场来质问他,来怒问他,这就有损了他的自尊,他的自傲,他的王者之气,这是他怎么也转不弯的。
夏清欢怎么挣扎都不能把向烛九的大掌给拿开,她的指甲都掐进了向烛九的肉里,也不见向烛九退让半分。
能轻易说出把你赐给别人的男人,又要如何却再信任他,向烛九的好在夏清欢的眼里一下消失殆尽,她不过是他有兴趣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玩物。
向烛九看着她雾霭的眼睛,仿佛含着满春露水,那样晶莹剔透,即使是疼得泛出来的泪水,也丝毫阻挡不了她眼睛里的朝气。。。
何况还有一个翠柳这么大的人在房里,还有病中的王大人,她和月丘生就算想有什么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