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势力代表刚离开阴墟后不久,阴墟紧接着就传出一件大事。在位近万年之久的阴墟鬼王申公狐,突然就宣布退位,继任者不是别人,正是其弟申公虎。
此消息一传出,天下大哗。
明眼人都知道,申公狐这是准备外逃了,若非局势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他何至于做到这种程度,连权势地位都舍弃了,难道阴墟真的没救了吗
随着新任鬼王申公虎加冕仪式的临近,阴墟大量本土势力开始撤离境内,才几天不到,就有上百位鬼将卷着全部家当逃往外域,迁徙的浪潮一日胜过一日,空留下了一座座死城,好一个末日来临前的景象。
暴动、混乱和哀嚎成了阴墟的主题,若杨峥看到这一幕,会不会产生些许的恻隐之心呢
阴墟内部乱了套,其他地方震动也不小,毕竟发生这种事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影响到自己,一时间气氛压抑的可怕,连带着各战区对抗都减弱了不少。
剑都,天剑阁。
“你确定真的没救了”一马不停蹄的赶回木墟,季舒玄就急不可耐的把伍良玉找来当面质询,足以可见其对此事的重视。
当着季舒玄的面,伍良玉自然不会用对申公狐的那套说辞,但面色依旧凝重道:“回剑主,阴墟的情况我仔细看过,若说一点儿机会也没有未免太武断了,但风暴规模着实恐怖,哪怕我们在场所有人全部联手把命都搭上也不见得能压制下去。除非说动其他势力一起动手,可能还有一线生机,而即便最后能把风波平息下去,所有参与者也要元气大伤,估计很难达成合作。所以我自作主张拒绝了申公狐的求援,处理不当之处,还请剑主见谅。”
季舒玄缓缓点头道:“嗯,这件事你做的无可挑剔,事态发展到这一步,说服对方停手,然后一致对外是不现实的。相比阴墟的下场,鬼剑宗更愿意看到我们消失,毫无妥协的余地,何必去自取其辱呢,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之前不是跟你提过吗,他不属于这里,想要回去。”
想到了某种可能,他趁众人都在讨论没注意这边,暗中传音道:“怎么,在担心那小子”
伍良玉难得挤出一丝苦笑道:“剑主恕我多言,看风暴侵蚀的速度,阴墟恐怕等不到我们计议结束了。是救还是无视必须赶快想出个章程来,申公狐连王位都不要了,看来这次是彻底豁出去了,以他的脾性,这几天肯定会来找我们投靠,如何安排他也是个问题。”
韩琦把所了解的内容粗略的叙述了一遍,就极不负责任的退到了角落,无视其他人不满的眼神,事不关己一般看热闹。
话说到这份上,时水哲也醒悟了过来,悚然道:“是他!”
秦开忙低头应是。
虞南烟深深看了时水哲一眼:“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问一句,如果他找上您,您老有办法吗”
“胡闹!”时水哲脸色变得很难看:“这小子疯了吗,也不打听清楚那个人的底细就去招惹,嫌自己活的太滋润了。”
陈曼吟笑眯眯道:“既然阴墟风暴非人力所能阻挡,我们何不效仿当年,将阴墟彻底封闭,岂不就高枕无忧了。”
虞南烟无奈的耸了耸香肩:“前辈不用试探我,我只是得到一些推断的方向,您想要确凿的证据,恐怕无能为力。再说您也不需要那些,就算真的知道是他干的,能狠心揭穿不成,还不是要给他兜着。”
季舒玄沉吟了片刻,看向从刚才起就一直没说话的伍良玉,问:“伍老最了解阴墟的情况,怎么看”
虞南烟缓缓抬起头来,摇头轻叹道:“担心倒不至于,我只是有些感慨。”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有些意动,这法子虽然损,确实是个高枕无忧的好主意,历史已经证明了一切。
时水哲眯着眼道:“听你话里的意思,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季舒玄对两人点了点头,赞同伍良玉的观点:“申公狐还有一定价值,方便我们收服武左这一支,不能怠慢。关于他的安排就交给秦老吧,暂时稳住,为我们九阴琼华争取到更大的利益。”
伍良玉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却是秦开站出来道:“此言差矣,外面有那么多双眼睛在盯着我们,过河拆桥是行不通的,别忘了还有阴墟一百五十万军队在这里协同作战,真惹毛了申公狐,对我们来说也是个不小的麻烦。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落人口实。”
“话不能这么说。”虞南烟倒看得很开,轻托着下巴沉吟道:“抛去为人,那个人的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换做是我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也会去找他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