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掩映中,一座古色古香的绣阁临湖而立。
绣阁通往前庭的鹅卵石路上,一名褐衣老者健步如飞的走来,来到绣阁门前低了低身子,双臂微垂,恭声道:“小姐,老奴安良求见。”
“进来。”柔和甜美的女声从房间里传出,透着股子慵懒。
老者这才轻轻推开门,闪身跨了进去。
房间西南角的书房隔断里,坐着一位气质出尘的古典丽人,正埋首提笔勾画着什么。见老者进来,才抬起头淡淡一笑:“安伯,你有事”
安良恭声道:“小姐,您带回来让老奴救治的那位公子已经醒了。”
古典丽人凝眉思索,这才想起来几天前从宗门回来探亲的时候,看到路边趴着一个奇装异服的男子,身受重伤,奄奄一息,见他可怜才吩咐下人捡了回来,给予救治。
只不过刚回宅人情世故繁忙,隔天就把这事给忘了,如果不是安良提起,一时半会儿还真记不起来,她蹙眉道:“醒了好生安顿着,问清来路,待他身体痊愈给些盘缠打发了便是,何须来请示我。”
安良面露苦笑之色道:“回禀小姐,来路是问清了,那位公子说自己来自深圳。为人疯疯癫癫的,还说我们合伙诈骗,要报警揭发我们,然后就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贴在耳边自言自语了一通。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这会儿正蹲在地上嚎哭着呢。老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才来打扰小姐清修。”
“深圳,云霄境有这个地方吗该不会是杜撰的吧,有点意思。”女子挑了挑细而弯的眉毛,起身道:“走,带我去看看。”
狼嚎中夹杂着一个娇俏的女声,气急败坏的样子:“求你别叫唤了,如果把小姐招来,没你好果子吃。”
杨峥目光死死盯着进来的那名女子,眼睛瞬间充血。
可是已经晚了,杨峥一把抓住小玉的手,急声道:“什么办法”
宁文萱叹了口气:“罢了罢了,随你们去吧,但我要先提醒你,这条路注定没有尽头。”说完,她转身离开了房间。
杨峥一脸期待的看着小玉,小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道:“其实这个法子大家都知道,就是比较难实现。”
“小玉,不要胡说八道。”宁文萱忙掩住了她的嘴。
一旁的小丫头嘟嘟嘴,不屑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们这里不同世界海了去了,不多你这一个。”
杨峥一脸哀求的看着宁文萱。
成熟和幼稚的区别就在这里,换做宁文萱来说肯定是这个法子根本不可能实现,到了小玉口中则成了比较难,几个字,天差地别。病急乱投医,轻信幼女戏言的杨峥注定今后要走的路异常坎坷。
女子面对杨峥灼灼的目光很不自然,微微侧了下身子,瞪了小丫头一眼,才对杨峥盈盈一拜:“奴家宁文萱,见过这位公子。你伤势未愈,不宜大喜大悲。有何难事,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商议出个章程,也好过一人空自伤怀。”
杨峥呆住了:“这么说,我真的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