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司黎说得是真的。

有几次他看到司黎在一楼卫生间里催吐，想要把挤压在胃里的食物，催吐出来。

他想要阻止她，可脚步刚一迈过去，司黎走了出来，一脸淡漠。

那样的神情深深地刺痛了他。

苏容星眼底略过一闪而逝的恍惚，司黎双臂紧紧地抱着他，过了几秒后松开。

她踮脚，在男人的左脸亲了一下。

“你走吧……”苏容星闭起眼睛，不敢继续看着她。

他怕看到少女的模样，就会后悔。

苏容星现在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感触到有温热的水珠从他的脸颊上划过，他哭了。

司黎看见男人，呼吸变得有些困难，漂亮的桃眸泪眼泛滥，“苏容星，对不起。”

对不起……

她又先一步离开了。

苏容星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看着毫无生气的房间，苏容星踉跄地往后倒退了一步，手撑着墙，将自己的身体扶正。

他的胸膛起伏了几下，心脏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

真的太疼了。

他脚步缓慢地挪动到镜子前，右手轻轻抚摸着边框，随后又做出和司黎同样的动作。可惜他的手一接触到镜面就变成透明的了，他大胆地向前一大步，整个身体都穿过了全身镜。苏容星察觉到了什么，发出了低低的哀鸣声，痛苦不堪。

催吐不好，对身体非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