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润拿回自己那块,仿佛对于姜安饶这个小女娃有点傻乎乎的大惊小怪无可奈何。
“吾等同族人,印信相同有何奇怪”
“可姜饶不识得大翁啊!”大翁也就等于是礼貌的叫爷爷的意思。
“哎,姜润何尝不是也不识得尔等两个小辈啊!”
姜润就问他们两个怎么跑到这边来了,姜安饶就说,是兄妹俩自己偷偷跑出来玩,然后碰巧看到这里有条路,便沿着路走下来了,就到了鸣水村。
刚刚还碰到个王阿婆。
想不到,听完这话,姜润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姜承如今竟敢如此怠慢吾等!”
说到最后,咬牙切齿。
姜安饶跟姜池雨这功夫不用装也能露出满脸的迷惑。他们上哪里知道姜承是谁!盲猜应该是姜家比较厉害的一位话事人
姜润顺了口气,看了看姜安饶跟姜池雨,叹口气:
“也罢!本是不欲汝等小儿参与其中,知晓这些龌龊,然若是姜润不提,怕是死后,这些事要被姜润带入棺椁,那姜姓就彻底成了他姜承一脉的了!
若是汝等小辈中,有争气的,也许还能有人护佑这一支族人,好歹让这一支在姜姓宗族之内,有个立锥之地!”
转折来的很快。
“都怪那个天杀的姜承!背信弃义的小人!他同他的父辈一样,皆是满腹算计的无耻之徒!
祖上明明便说好了共治姜姓宗族!但是他们却一步步的算计着让吾等这一支族人分散四处,难以聚拢!害吾等这一支元气大伤!
如今也不知这一支族人还幸存多少!
姜安饶眨眨眼,照实回答:
“种,种地,喂犬,还有,嗯,放牛马”
姜承那一支掌握着族里的生意,原本人数最少,势力最小;一支负责家族武装力量的,势力居中;姜润这一支,是负责农耕的,原本是人数最多也是势力最大的。
姜润似乎挺生气的,就只是动嘴巴却不出声的说了几句。一看表情口型就知是骂人的话。发泄了些许愤怒之后,他终于才又看向姜安饶跟姜池雨。
“大翁的孙儿们不在这儿吗为何大翁同孙儿不住一起阿饶一家人都住在一起的!”
姜家祖先想法倒是很前卫很好,可由于负责事务不同,慢慢的各支之间出现了差距。
手中的许多土地都被商君缴了上去,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姜姓内部的平衡被彻底打破,姜润这一脉开始一蹶不振。
姜润本是不以为意,但刚好低头,看到了兄妹的手。
商鞅变法,鼓励农桑,收拢封地归国家,一众宗亲氏族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压,姜家当然也在其列。
姜润闻言,一脸愤怒转而变成一脸心疼。他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道:
“吾孙景儿,妩儿与尔等年岁相当,如今在族里,不知是不是也过着这般日子姜润已有半月不曾见过他们了……”
两个小孩子手心一点也不细嫩,甚至好多地方都长了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