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脸色焦急地跑进来，“主子，你又发病了，我去请王大夫来……”

说着，就要往外跑。

那种求而不得的痛苦他不想再尝一次，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肯承认，即便没有记忆、即便魂魄残缺，第二世那个可怜懦弱的失败者也是他。

木婉青定定地看着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这么看着。

把他那可笑的想法说出来

还是直接承认他爱她

又或者什么都不说

“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木婉青知道，她这么做不好，有些事情不能这么赤裸裸地摊开来讲，这会让一切失去原本的意义，让原本可能发芽的种子就此夭折。

即便他早就知道她并不如他那般爱他，甚至并不算爱他，但在切实听着深爱的人冷漠地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还是会痛。

木婉青有些呆，眼见着他想说些什么，问题的答案近在眼前了，结果他却忽然咳得撕心裂肺。

木婉青见时间到了，又取出第一次时从这里得到的那个绿色锦袋和里面那价值不菲的海棠玉簪，

“那这个呢”

她并不逃避地看回去，等着他的答案。

他可以给出无数种解释，但他有种预感，说假话会带来比真话更可怕的后果，在关于她的事情上，他不能冒险。

但她既然想选一条路，当然不能随便，或许她不需要知道这条路上的每一处细节，但她至少要能看清楚这条路的大致情况。

很痛，痛的像是要死了一样。

他艰难地撑起身体，两人恢复了面对面的姿态。

痛苦和难过只是暂时的，一切都将过去，生活还会继续。

温七的情况似乎真的平稳下来，至少不咳了，只是脸色依旧苍白，被血色染红的唇角一衬，显得更白了。

温七眼神开始飘忽，似乎在思索该怎么回答才好，

他不能再失去她，尤其在享受过几天欢乐的日子之后，他更加无法想象没有她的会是什么样子，无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当然，温七本身其实没有太大的错处，如果他有，她根本就不会有选择他的念头。

他动了动惨败干裂的嘴巴，却只发出了极为轻微的声响。

“这个、这个是……”

他勉强只有两条路，一条名为痛苦，另一条更加痛苦。

他看向木婉青，眼里不再是充满绝望和悲哀的破碎感，反而多了其他更为厚重更为温和也更为复杂的情绪。

或许这不是你的本心，我这么做会伤害到你的感情，但是请原谅，我不想费时间和精力在猜测你的心思上。

所以，他才会在一开始就送出珍贵的、具有定情含义的玉簪……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深深爱上了你。”

而停留原地不做选择，意味着永恒的失去。

他并没有说谎，每次初见，他都会爱上她，比从前更爱。

“所以，我后面做的一切，都是想让你开心，是想，”

他漂亮的唇角被鲜血染红，仿佛吸人精气的妖精一般，轻轻吐出那个轻柔至极的答案，

“得到你。”

感谢1月17瓊如打赏，！中午还有一章！终于要十次日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