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后者，那也没什么，只要有人开采这种石头，她就可以买来用，左不过是些钱的事情，这石头总不会比玉石贵。

不过，没脑子就没脑子吧，蠢也是一件好事，操纵起来还简单些。

毕竟，那应该是铁甲军安排的内应人手，实力和脑子都不差。

木婉青想好这些，将石头收好，开始继续观察沿途的情景。

与其说是灾民，不如说是匪徒更为合适。

“不追怎么行，那可是几千斤粮食！”

这群灾民显而易见的和普通灾民是不一样的，他们更强壮，更凶恶，并且有了相当紧密组织联系。

可惜了，这里离着临渭郡太近，临渭的那位新郡守是个硬茬，又有温家的分支在，根本不能做什么大动作。

木婉青心情略有些沉重。

该杀！”

此时他们已经驶离最初的小镇，走在茫茫的荒野，不，荒土之上，到处都是昏黄的土地，没有一丝的生机。

孙老大喊完这一句，看着散去不少的围观灾民，心中洋洋得意。

至于上次，出手的那些人可不是这些随便鼓动起来的地痞，而是正经的高手。

孙老大看了眼跟着他一起来的二三十个带着武器的汉子，眼露贪婪之意，

五辆牛车！两辆装满粮食！少说三四千斤的粮食！

就差一刻钟的功夫！！”

他们现在懦弱无害，但只要稍加刺激就会变成凶狠残忍的匪徒，像孙老大他们一样。

我询问了附近的其他灾民，他们描述的那个商队掌柜很像上次从我们手里跑掉的那个。

……

“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不听我们话的下场！

在商队离开不过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后，立刻就有一群自北方匆匆赶来的面目凶狠的灾民带着棍棒刀具围住了他们此前落脚的院子。

书生的视线不着痕迹的扫过这些灾民。

定然是有人告密！”

纯善的人活不到现在，灾年之中，没有善良存在的土壤。

越往东走，景象越荒凉。

这书生穿着灰扑扑的破旧长袍，瘦削的面容显得他格外精明。

孙老大一脸不屑，

“不可能，他上次被我们的人揍得跟孙子一样，怎么可能还敢来来！

灾民被吓得不行，连连磕头哭着求饶说没有给商队报信。

太危险了。

“孙老大莫气，我们这半个月来已经打劫到了三万余斤粮食，这些粮食再加上那些牛、‘羊’，已经够我们三百来个兄弟过冬了。”

其中一千斤，卖给了安家，一个有着一百多个附庸的家族。”

其他围观的灾民麻木地看着这一切，仿佛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这话一出，立刻有几个匪徒举着砍刀走向那几个自欺欺人缩成一团的灾民。

“是是。”

那几个为他们通风报信的灾民此时都瑟瑟发抖的缩成一团，尽量降低他们的存在感，生怕被当成发泄怒气的可怜虫。

一个瘦小的灾民瑟缩着身体不住地点着头，畏惧地回答着。

但这些无脑凶恶的匪徒不会在意这些，仍旧不断逼近。

那灾民可能只是随手拿块石头来碰运气，也可能知道点这石头的特殊之处。

用叛军把临渭的兵力牵扯在泉阳东桐二郡，让齐国自我消耗，他们对外的防线，自然就会兵力空虚……

就算朝廷不派兵也没什么，那就任由叛军灾民蚕食齐国的土地好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倒霉的，都是齐国。

齐国倒霉，就是他们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