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联想,章炎就揣测此人就是长生圣母。
“丞相是有何要事上呈啊”王歌平淡的问道。
章炎微微低下头,他此行就是为了试探一下越王心思。
在衡江王要造反时候,突然拿出来亩产六千斤粮食,又有海岛奇人投靠,越王是什么想法
“如今陛下忙于北方平叛,微臣心忧南方再起‘祸事’,天下动荡,便入宫和殿下商谈。”章炎含蓄问道。
这南方的祸事到底是衡江国呢还是越国呢
王歌就叹了口气道:
“自玄帝伐武王平天下已有五年,百姓还没休养多久,却要再遭兵祸,孤哀叹治下百姓难得安生.”
章炎听懂了,越王反对战争,他认同道
“殿下所言极是。”
王歌又接着说道:
“孤认为,要平息南方祸事,当使叛逆伏诛,克己复礼遵旧制,方能各安其所,海晏河清。”
章炎眉头微皱,镇压衡江国这一点没问题,
但克己复礼,这要恢复旧制是指什么
看着太尉和越王联通一气,这礼指的是不是“分封之礼”。
是指越王要恢复完整的诸侯王权力,获得真正的独立自主权
当然这都是章炎自己揣测,越王可没说要造反独立。
章炎有心进一步确认越王的想法,问道:
“平定叛乱,非越国一国之事,尚有庆国可守望相助,如今越国增兵,当知会友邦。”
王歌颔首道:
“确实,依丞相所言,此事就由司空负责吧,丞相就筹措资粮与太尉共建强军。”
让司空负责.
章炎闻言眼皮一跳,这种事情以前应该是他的负责才对,但现在越王不让他和庆王接触。
好吧,章炎可以确认了,在这次衡江国叛乱中,越王并不打算安分,他要借势扩权。
也不是说要造反程度,但也有要脱离大玄管控的意图。
越王什么也没说,但章炎已经把握到了他的意思了。
章炎抬起头,脸色铁青,似乎一副非常沉重的模样。
王歌很是平淡。
章炎最后做尝试:
“殿下须知,玄帝昔日合民意,击武王而定天下,如今虽有叛逆,但微臣观之,皆是跳梁小丑,不及昔日武王三分威风,强如武王尚且兵败,更逞其它乱党”
章炎搬玄帝来压人了。
但玄帝有几个师
王歌还是保持淡定从容说道:
“玄帝确为明君雄主,然今天下有变,日新月异,不能以常理论之,越国诸君应另寻它路,护国安民。”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上一个版本的理解
你落后啦,老家伙!
“丞相的警醒,孤已悉数知晓,众爱卿还照孤的指示去办吧。”王歌说道。
章炎阴沉着脸,而司空韩登已经起身拱手:
“微臣得令。”
他去筹措和庆国外交,抵御衡江国的事宜。
章炎脸色阴晴变化,太尉也起身说道:
“还请丞相和老夫同去筹措新军诸事吧。”
章炎不过易筋境的文官,在一位武道宗师面前,他没有武力说不。
形势逼人,他暗暗叹了口气,点头拱手,从了太尉。
三个男人都走了,殿内就剩越王和长生圣母。
再无旁人,余小鱼不再绷着脸,吐了吐舌头,问道:
“殿下,我做的还好吗”
她是不太清楚朝堂上的事情,就是王歌要求她打扮一下,去大家面前露露脸,不要说话保持仪态就好。
然后她就出现在这里了。
“很好,但这也只是开始。”王歌点头道,轻抚她的脑袋。
余小鱼眯了眯眼睛,像是猫儿一样顺从。
虽然海岛实际控制者是王歌,但海神很多事情不好直接出面,就需要一个“传声筒”。
余小鱼还是该吃吃该练练。
这些事情后宫两女也清楚,她们甚至给余小鱼设计一套礼服,再调教好仪态,让她能以最好模样出现在大众视野中。
另外一方面,章炎被赵瑞带着去筹备新军,这是刚需。
丞相和太尉通力合作,外人看起来没啥问题。
实则章炎感觉自己被赵瑞“软禁”了,他根本没法反抗一位武道宗师。
再加上司空去负责外交,百官多多少少察觉到一些诡异的气息。
殿下似乎有自己算盘。特别是朝廷中比较亲近大玄的官僚此刻发现自己不能和章炎联系了。
并且在章炎被太尉带走后的几天里,那些亲玄官员大多数都遭到了弹劾!
司空旗下的御史台拿出一堆他们曾经收受贿赂,结党营私,私吞国资,或者地方上家族欺男霸女,有碍民生的证据。
这些证据还不是无中生有的!
绝无杜撰,各个属实,按照法律都该革职惩办。
犯事被发现了,那就要承受代价,这是规矩。
但这些官员想破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露出马脚,居然在毫无征兆的时候就被御史台逮住了
王歌用四鬼积攒下来证据,此刻终于拿出来使用了!
他用了一些合适理由将这群官员革职。
不少亲玄的官员因各种以前做过不干净事情离开关键职位。
杀鸡有了,敬候王歌也没拉下。
对于那些“中间派”,王歌也让御史台的人去找他们“喝茶”,拿出一堆黑料证据摆在他们面前,叫他们自己选是“牢狱之灾”还是“顺从王意”。
除了少数两袖清风无欲则刚的官员实在没啥把柄外,王歌的这一招是真的好用。
这也不仅仅是胁迫,百官还意识到越王那恐怖情报能力。
明明天天待在后宫里风雪月,越王是怎么知道宫外的事情
还知道这么清楚,将他们做过阴暗不道德违法的事情全部挖出来。
一时间百官人人自危,不知道越王在自己身边安排怎样的眼线,开始自省自查。
私德有亏,损公利己,能拿什么和越王斗
除了服从外,别无他法。
在这个过程中,王歌统筹朝堂上声音,完成了集权。
所谓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王歌积蓄半年准备,此刻终于显露出獠牙了。
整个越国上下,被他推动朝着再武装前进,而越国这架战车的方向盘,则是牢牢把控在他自己手中。
“与越国等地有关气运甚至从五成金,推进到六成金。”
王歌审视自己基本盘气运的增长,这是最能反馈他统治力的指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