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富裕,但是这地界很重要,今后若是行军作战,可以从淮陵直接进入九江境地,他们将会无险可守也。
是以郭谊特准畅饮庆功,令麾下将士分批休息,苗刀营出山即是这般功绩,已经堪称不凡,士气高涨也。
若是曹操胜则汉廷还能苟延残喘,他那挟持在手中的天子,就还有用。
本来淮陵贼兵和陈登交战正是激烈时候,郭谊突袭侧翼,让守将难以相顾,于是只能投降。
这,结果的确是差不多,但好歹将流程走完吧老子还没死,你小子就想着直接自己给自己下令是吧
这胆子也太大了,不知道跟谁学的!
“你看!连允诚都知道来等我,他们却不知道!我定要处置这两个人!连同那个典韦一起!!”
然后将缴获的干粮、粮草每人携带三人份,又分苗刀营一千五百在两千之中,给郭谊专门统领。
要让天下士子侍之,何苦。
实际上他真正觉得,这等状况乃是郭谊这人促成,他先来攻打,丝毫不讲武德,不发檄文,不曾有仇怨。
将淮陵占据,至此徐州南部、扬州北部的两个重要枢纽兵防郡,都在陈登手中。
听闻这些,袁术直接沉默,头皮发麻,一时直接瘫坐在坐塌上,双眸直愣的看着前方。
曹操在接到曹昂书信之后,和郭嘉商议一夜,决定了不可不攻之言。
“听我说听我说……”郭谊苦笑起来,连忙两手伸出打住了他,“现在占据广陵、淮陵,还远没有结束,此战至少要打一年之上。”
“是!”张勋胡须一颤,叹了口气,再次拜下后,支吾道:“今日来本来想禀报,荆州刘表出兵意在我庐江……”
为何呢因为世间已无尊奉天子之人,那么曹操这一番迎天子之举,就成了败笔。
“跟谁学的,竟然敢做这等,似先斩后奏之举……”
而后抬头来和曹操对视了一眼,两人尽皆懂这话是何意,于是曹操点了点头,“那就不提。”
“等到出逃渡河的时候,在外有曹氏伏兵,趁我们渡河而攻,那时军阵混乱,不能敌也,除却投降者,死伤也大半!”
……
还有祭祖、祭天等流程并没有走完,这圣驾的礼嗣很多,再怎么精简也该留点吧
不然我这仲家天子真成了草台了,百官、百姓岂能认可
而郭谊这么一打,别人只恐慢了一步,分食少也。
不声不响的就攻进了境内,让边境的将士猝不及防,这个时候他们的兵马还都在准备庆典。
说着,他把手搭在了陈登的肩膀上,陈登一瞬间仿佛触电一样,满脸愠怒的一甩肩膀,仿佛烦躁不已。
腌臜不堪也!他曹操就算有再多功绩,不过阉人之后也,世间卑贱之人莫过于此,祖上乃是羞于启齿之辈。
这些兵马身穿黑甲,大步而行,双手持长刀在手,斩杀皆为勇力,其兵势沉重冲击,刀兵斩得范围也极广,寿春兵马一碰即碎。
这汉帝,不就像是一张遮窗的纸而已,捅破便可消除也,为什么伱们都不肯捅,竟然宁愿去侍奉曹操那个阉宦之后!
淮陵。
这个状况跑了只能去投别处了,可天下之大还能跑哪去,真要去投江东就抬不起头了。
张勋也是无奈,这些消息本来想等袁术心情好的时候慢慢告知,但是现在看来,他的心情可能好不起来了。
“嗯……在下倒是认为白马盟约不提也罢……”郭嘉快速的回道。
“你知道我这几个月怎么过的吗!你知道吗!你居然将我当做先锋!”
许都。
“但,朕动兵之心已定,不可更改也!你也不必多劝!”
郭孟誉者,少耻!!
典韦和几个副将喝得正高兴的时候,院门被人一脚踹开,郭谊就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看了个满眼。
譬如袁绍就也写了一封书信,让曹操可平叛扫寰宇,可通篇八百多字,基本上没提送兵送粮的事情。
末了,袁术下令让各将领催军准备,不能坐以待毙,先领十万兵马去攻徐州,从侧翼解决缺口,取徐州可以与青州连成一片,以后可以和兄长暗中结盟。
当然,他预计不会有任何回应,因为他们都在等着看。
“淮陵、广陵也要丢了吗!我刚刚登基!得大统之位!天下何故如此急切!要害我袁术之心甚矣!苍天何故待我薄也!”
“郭孟誉、曹昂!托大妄为!!竟没有军令而私自出兵!此二人回来,一定要重罚!”
“那典韦怒容冷目,一看便是凶恶嗜杀之人!他们三个凑一起!连天都敢掀了!”
“天呐!”袁术广袖飞动不断拍打扶手,几次愤恨不已,气得呼吸都不够顺畅,“淮陵!!朕竟使得竖子小儿如此欺辱!!”
所以不会有人兴兵来相助,即便是支持也只是道义上支持,并不会真的出兵。
“今年冬日我们是回不去了,所以我肯定要把你拉着,才有大族之财支撑,而附近大族,以陈氏最近,我不拉你我拉谁!”
“输了!输了!”
……
他将会骑虎难下,进退不得。
“我,我休矣……”袁术此刻躺在坐塌上,神情满是绝望,但还是不肯放弃。
还有肉干啃,衙内还窖藏了美酒,如今战事暂歇,占城而治,更是畅快。
这时候陈登直接丢了刀,对郭谊喝道:“郭孟誉,你来!我有话说!”
堂堂河东男儿,从北方一路磕头投去东南,跨越了千里之外,背后原因不令人捧腹大笑
于是在渡河的时候,两岸传出了激烈的喊杀声,兵士不断涌来,从岸上飞速杀下,不多时便已到了岸边,然后杀进河流之内。
他这话刚说,就发现郭嘉抬头来盯着看,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败将是这一万人中的副将,也是袁术的亲信之一,当即抱拳愤恨的道:“罪将听闻是杨奉、韩暹两人有贼心,想要自立,于是拉拢了不少将领,导致有了间隙混入,大半兵马进城,被人一把火烧了!”
典韦在院内畅饮,他们在焚烧了钟离城后,再得降兵,和曹昂一汇军,分兵两千给郭谊。
郭嘉面色微动,苦笑着躬身而下,“是,主公说得是。”
“郭孟誉!你来说说是何道理,你当时跟我说的那些话,我已热血澎湃而进,却没想到遭你利用!”
“郭中郎将,好计策啊,我行军至广陵,苦心孤诣取得成效,却是为你做马前卒,你为何不直接说!你连这点人情都不想欠我是吗”
袁术在后宫大院里听到了军报消息,双眸圆瞪,是目瞪口呆,张开口来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其罪,实乃是杨奉、韩暹也!!现在钟离城已经焚烧,复建不得,郭谊或许已经退兵,转而攻淮陵了!”
“唉,虽知道会如此,但却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
“老子可不管!”郭谊看陈登要走之时还放狠话,而且一只手往案几,我就把你打一顿捆在这衙内!”
陈登的手悬在刚才的案底处,一时身体僵直,没想好接下来做什么动作。
然后立刻咬牙:“我话没说完!虽难共事,但你我亲如兄弟!定不负也!!”
坏了,他掀桌的速度比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