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新伯明翰郊外某农场。
一名修女正在陪伴着一个神父打扮的教会人员,安慰着一个躺在床上的老人。
数个中年男女一脸哀伤,看着老人痛苦的神色。
“伯明翰的医生说是心脏枯竭,没有动力将血液送往全身,已经没救了。”
修女阅读着医院的报告,老人自知生存无望,便要求将自己送回了家里。但他实在太过痛苦,孩子们请来了最近在乡下布道的神父,来送他最后一程。
“加斯科因神父,该祈祷了。”修女提醒道,名为加斯科因的神父还在握着病人的手臂,紧紧地放在怀里。
加斯科因缓缓起身,感受着手中老人的躯体正在飞快地衰亡,从腰间取下一把短剑,用苍老的语气缓缓说道:
“你们可以回避了。”
老人的孩子们有些惊讶,大声问道:“神父,您这是——”
加斯科因露出一丝残忍意味的笑容,说道:“你们给他进行血疗了,对吧。我闻到了,那些肮脏的血的味道。等他死后,他就会变成野兽,会杀了你们所有人。因此,我要在他还活着的时候,杀了他。”
不待人们反应过来,加斯科因已经直挺挺地将手中的短剑插入了老人的胸口。
没有鲜血四溅,仿佛老人的心脏附近已经完全没有血液一样。
伴随着一阵挣扎,老人的身体被死神接纳。
加斯科因大笑着,脸色和之前悲天悯人安慰病人的慈悲,截然相反。
他被愤怒的人们冲倒身体,挨着揍,脸上鼻青脸肿,却依然在哈哈大笑。
终于,老人的孩子们发现了,他们父亲的尸体正在变得扭曲,野兽的毛发从老年人特有的没有弹性的灰褐色皮肤中茂盛长出。
死前因为痛苦扭曲挣扎的面目,变得凸起,像是某种肉食性动物一样的面部结构。
他从一个人类,变成了一只野兽。
房间里充斥了人们惊恐不安的叫声,直到修女将神父扶起来。
神父嘿嘿笑着,扫视着附近的人们,并不为他们的冒犯感到愤怒,而是诘问道:
“那么你们中,接受过血疗的人,还有谁呢我可是还闻到了,那些可憎的味道,那些诅咒的血正在你们中某个人的体内流动着。”
老人的孩子们面面相觑,直到大儿子帕斯卡尔身体颤抖着,缓缓靠向门边,随后疯狂奔逃了出去。
加斯科因拔出了没有任何血迹的短剑,深呼口气,抚摸着自己胸口带着的十字挂坠:
“新的狩猎,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