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4章绝不低头
男人又几时真正了解过女人
“你是不是在后悔”黑豹忽然问。
“后悔”波波居然笑了笑道,“我为了什么要后悔”
“因为你本不该来的。”
“我已经来了。”波波道,“而且我想要做的事,现在也全都已做到了。”
“哦”
“我想要辆汽车,现在我已有了辆汽车,”波波居然还在微笑,“我本是来找我爸爸的,现在我也已找到了他。”
“你真的不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看到了他那种样子,后悔知道了他是个怎么样的人。”黑豹冷冷地说。
“他是我的爸爸,他无论是个怎么样的人,我都应该知道。”波波的态度更坚强。
“你也不后悔遇见了我”
波波突然冷笑:“你是不是认为我应该后悔”
黑豹凝视着她,忽然也笑了笑,转头吩咐:“请我的弟兄们进来。”
两分钟之后,门就开了。
几个人微笑着走进来。
波波并没有看清楚他们一共有多少人,只看清楚其中的两个人。
胡彪胡老四,和那个用小刀的拼命七郎。
这两个人她永远也忘不了。
“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
黑豹微笑着:“为了我,随便什么事他们也肯做的。”
波波忽然也笑了:“他们的戏也演得很好,为什么不改行去唱戏”
胡彪看着她,目中忍不住露出惊异之色,他实在想不通这个小丫头为什么直到现在还能笑得出来
波波也在看着他,又笑了笑:“你们的伤好得倒真快。”
胡彪也笑了笑,道:“赵小姐难道没有看过戏唱戏的时候,连刚被打死的人也随时都会跳起来的。”
“现在你们的戏已唱完了,你们居然还敢留在这里,我真佩服得很。”
“我们为什么不敢留在这里”
“现在他已用不着你们再唱戏了,你们难道猜不到他以后会怎么样对付你们”波波淡淡地微笑着,“你们难道还看不出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是个怎么样的人”黑豹忽然问。
“你是个不是人的人。”波波淡淡地接下去,“你若有老子,为了爬得更高些,你连老子都会杀了的,何况兄弟”
黑豹大笑,大笑着走过来,突然一个耳光重重地掴在波波脸上。
波波连人都已几乎被打倒,但却还是昂起了头,还在微笑着:“你打我,我一点也不生气,因为我知道你打我,只不过因为我看穿了你。”
黑豹的脸色已铁青。
“女人是个天生的贱种,贱种都喜欢做婊子的。”那笑的时候表情也很残酷的人忽然道,“大哥为什么不让她做婊子去”
黑豹又笑了:“这倒是个好主意,只不过今天晚上我还想用她一次。”
“我既然是个婊子,谁用我都没关系。”波波忽然撕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她丰满结实的乳房,“你的这些兄弟既然对我有兴趣,我现在就可以免费招待他们一次。”
胡彪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眼睛盯着她的胸,脸上已不禁露出贪婪之色。
黑豹突然跳起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抱到后面去。
波波已疼出了眼泪,却还是在大笑:“你为什么不让他们来你难道还在吃醋你这种畜生难道也会吃醋”
后面就是卧房。
柔和的灯光,照在一张宽大柔软的床上。
黑豹用脚跟踢上门,将波波用力抛在这张床上,波波的人弹起,又落下。
她还是在疯狂般大笑着,笑得连乳房都已因兴奋而坚挺。
“你那个兄弟说得不错,我本来就是个天生的婊子,我喜欢做婊子,喜欢男人来用我。”
黑豹握紧双拳,站在床头,瞪着她,冷酷的眼睛里似已有火焰在燃烧。
他突然扑过去,压在她身上。
波波喘息着:“各式各样的男人我都喜欢,只有你让我恶心,恶心得要命。”
她突然用力挺起膝盖,重重地撞在他小腹下。
黑豹疼得整个人都弯了起来,然后他的手就又掴在波波的脸上。
波波的嘴角已被掴出了鲜血。
她想跳起来,冲出去。
黑豹却已抓住了她的衣服,从上面用力撕下去,她健康结实的胴体,立刻赤裸裸地暴露在灯光之下。
她已无法抵抗。
黑豹已野兽般占有了她。
她咬着牙,忍受着,既不再推拒,也不迎合。
但黑豹却是一个很强壮的人,她终于忍不住开始呻吟……
然后她的反应突然变为热烈,呻吟着轻轻呼唤:“罗烈……罗烈……”
黑豹突然冷了,全身都已冰冷僵硬。
波波的反应更热烈,但是他却已无能为力。
他突然用力推开她,站起来,就这样赤裸裸地走了出去,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砰”地,门又关起。
波波看着他走出去,嘴角忽然露出了一种奇怪的微笑。
就在她开始笑的时候,她的眼泪也慢慢地流下来……
“不管怎么样,活着总比死好。”
这是她自己说的话,她随时都在提醒自己。
“我一定要活下去。”她在心里发誓,“我就算是要死,也一定要看着黑豹先死在我的面前。”
活下去也得要有勇气。
有希望就有勇气。
波波心里还有希望,她相信罗烈一定会来找她,正如她相信这漫漫的长夜总有尽时,天一定会亮的。
她已擦干了脸上的血和泪,准备来迎接这光辉的一刻。
天当然会亮的。
但罗烈是不是会来是不是能来呢
02
天亮了。
天地间一片宁静,没有小贩的叫卖声,也没有粪车的喧哗声,甚至连鸡啼声都听不见。
这里本是个高尚而幽静的住宅区。
黑豹坐在金二爷那张柔软的丝绒沙发里,面对着窗口,看着窗外的晨曦渐渐升起。
在乡下,这时他已起来很久了,已吃过了三大碗糙米饭,准备下田去。
他记得那时候总喜欢故意多绕一点路,去走那片柔软的青草地。
他总是喜欢赤着脚,让脚心去摩擦那些上面还沾着露水的柔草。
那时在他幻想中,这片柔软的草地,就是一张华贵的地毡,这一片青葱的田园,就是他豪华的大客厅。
他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真的坐在一个铺着地毡的豪华客厅里——什么事也不必做,只是动也不动地坐着,看着东方的第一线阳光照射大地。
现在他的幻想已完全实现。
这客厅里的布置,豪华而富丽,地上铺着的地毡,也是从波斯来的。
他现在是不是已真的满足是不是真的很快乐
他赤裸裸地坐着,让自己的脚心去摩擦地上华贵的地毡。
他忽然希望,这张地毡是一片柔软的草地,忽然希望,自己还是以前那个淳朴又充满幻想的男孩子。
人心是多么不容易满足呢
卧房的门是关着的,他已有很久没有听见波波的声音。
“她是不是已睡着了”
在这种时候,她还能睡得着
她以前的确是个很贪睡的小姑娘,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一倒下去,就立刻能呼呼大睡。
那时他和罗烈总会笑她,是条小睡虫。
“小睡虫将来嫁了人后,若是还这么样贪睡,她丈夫一定会被她活活气死。”
那时波波就会红着脸,跳起来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