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隐没有试着去解释,因为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最好谁都不要在场。
可是陈千秋并没有离开。
她只是退开了,这样的机会,她本来是应该走的,可是她最先想到的是一边的疯狗。
“还能走吗”疯狗的情况看上去不大好,但是一向善于隐藏的他,并没有让陈千秋捕捉到丝毫的不对劲。
如果不是他衣服上还带着的血,但从他表面上看,很难让人相信他受了伤。
疯狗摇了摇头,他不敢说话,只怕自己刚一张口,血就先一步掉下来。
他找到了被自己带来的包,拉链打来,里面除了一应的物品,最让人瞩目的是一双鞋。
那是陈千秋迷迷糊糊走出房间的时候,被遗忘的鞋。
疯狗看着陈千秋的脸,那一双细嫩的脚,现在就被破布随意包着,血迹斑斑。
疯狗目光一沉,他弯下腰葬地陈千秋穿上,刚一动弹,断裂的骨头就刺的忍不住咳出来。
溅出来的血迹就喷在陈千秋的鞋面上。
疯狗不去擦嘴边的血,反倒想要去收拾陈千秋鞋面上溅上的血。
他用手去抹,却将鞋面越擦越脏。
当污了的鞋子放在陈千秋面前,疯狗低下了头,“抱歉,是我不好。”
没有照顾好你,没有陪着你。
温暖舒适的鞋,在陈千秋面前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诱惑。
陈千秋原本还想解开脚上包着的破布,,可是想到自己脚上的伤口,她又停下,单单只是这样就让疯狗自责成这样,这要是解开,让他看到伤口……
“没事。”陈千秋笑笑,“别看我穿的不多,但是身上可是一点都不冷。”
她搀扶着疯狗站起来,“这里的事已经了了,我带你回去。”
可是疯狗却拉住了他,对着她摇了摇头。
疯狗看着陈千秋的肚子,祭肉一天不解决,今天发生的事,就会再出现第二次,第三次。
一边的陈隐一直都有注视着这边的情况,直到此时,他才发现陈千秋脚上没有穿任何东西,就只是用布条缠住了自己的双脚,一些隐隐的血迹从布里面渗出来,显然是受了伤。
陈隐目光一沉,扣在乘黄鼻子上的手掌又紧了几分。
原本还骄傲到不行的乘黄,这会就像被人抽了叫做“自尊”的那根筋,它可怜兮兮的举着两只前爪,对着陈隐一个劲的求饶。
“哎呦呦,你快放过我吧,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又何必拿我出气!”
不听这话还好,一听乘黄开口,陈隐的火气又旺了三分。
他贴近乘黄,嘴唇张合用只有乘黄能听到的声音问,“你是异兽,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我问你,你出现在这里是何居心!”
乘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它哎呦哎呦的叫苦,却不回答陈隐说的话。
直到陈隐不怀好意的看了眼他背上的螺角,才把乘黄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的螺角虽然坚硬,但是估计,只要眼前这人想。就能轻而易举的给他掰掉。
“说什么异兽不异兽的。”乘黄笑眯眯的打哈哈,“我就是这山上的黄皮子,因缘巧合才成了道,你也不用害怕我会对你不利,反正我现在也打不过你,不如你现在就把我放了。你要是不嫌弃,我可以给你我的名字,以后要是有难,烧香请我过来帮忙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