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雀，领头的那个，扔海里。”

“没有。”

“我缺个向导，你带路，他们活命，有问题吗”

“没饭吃，没本事，活不了。”

“一个月前，满十六岁之后。”

“最近的那个就是，坐船四五个小时吧。”

“为什么离开家，跑到这要什么没什么的地方”

为首的小老头露出“果然如此”的样子，然后蔫头耷拉脑等待挨揍，对这样的一个流程已经很是熟悉。

“那就这么定了，天然雀，把他放了吧。你们几个，一分钟之内消失在我眼前，趁我还没改变主意。”

“你家在哪个岛就先去那个吧。”

只有岁数最小的那个衣着也还算完整的年轻人，看不下去，大喝一声：“你们放开大叔，有能耐冲着我来！”

少年沉默了半晌，闷声说道：“是。”

“还没问，怎么称呼我是莱，我旁边的女士是娜琪，另一个是月。”

“你什么时间离开家的”

“你也过来，一起吃饭，我们不打算虐待你。”

“算了，打一顿放回去吧。”

“还有吗”

清晨，东方未白，莱还没起床，昨夜的年轻人村修就收拾一新，面色疲惫地站在营地外不远。

“.噎着了。”

“.”

少年梗着脖子说道：“哪的人都不是，我们没有家。”

这是他深夜之后的第一句话，距离很近，莱才听出来，眼前的人似乎岁数不大，嗓音只是有些沙哑，而并不是成熟，听起来比娜琪也就是差不多，甚至可能更小些。

年轻人还有些不服气，挑衅地问着。

“怎么个自谋生路法”

手一挥，一套衣服丢给了眼前的年轻人。

年轻人拿起衣物，转身快步离开，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让村修和月一起坐在热带龙的背上，莱和娜琪还是乘着大嘴鸥，向西北方向出发。

“不怕死的去南边，其他的去对岸住着，或者继续往东走。”

莱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对方却摇了摇头，不肯上前。

“不想一起吃那也行，我给你送一份。”

“不，平日里很少，这片海域别说宝可梦了，鱼都不多。”

“不重要，我能找到你，但也不需要找到你，谁带路都一样。去吧。”

“能。”

“好。”

说着，挣扎着要起身，被狡猾天狗一巴掌拍倒在地。

莱的扎营地点选得颇为巧妙，三面凌空的悬崖，眼前就是大海，足有数十米高，且不说落到水里会不会砸死，单说距离，以这种营养不良的样子，也是很难游回去的。

“养不活这么多人，不够强的就要自谋生路。”

“一个月吗.宝可梦迁徙”

莱也没心思和他们纠缠，吩咐一句，就回到了帐篷。

“南边.去做海盗”

“嗯。”

少年回答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