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一生一世一双人

东州，一道耀眼白色光柱，照着临岸上的一块巨石，巨石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站在远处可遥遥观望到这显眼的光柱。

东海大浪翻腾，海浪波澜而起，一浪遮过一浪。

一只不起眼的猴子不知从何处冒出，似乎在觅食，猴子上跳下窜，发现了那道光柱，灵活的眼珠子呆呆望着，满是好奇。

出于对天地的敬畏之心，猴子不敢上前，只是在远处徘徊了许久。

那道光柱有无穷的诱惑力，猴子明明很怕，可又心痒难耐，急的嘴中吱吱叫个不停，终于，猴子努力尝试着往前迈了几步，然后又快速缩回，接着又迈了几步，再缩回，几番尝试之后，猴子胆子大了许多，不在缩回，开始一步一步往那光柱走去。

这时，一只在山中吃草的黑牛突然冒了出来，牛儿双目通红，得了疯牛病一样往那光柱位置快速奔腾而去。

牛蹄踩着碎石和草屑，尘土飞扬。

看到黑牛过来，猴子急了，也加快步子，几个纵越便跳到了光柱前面，不足一米的距离。

黑牛也加快了速度，大地在它的牛蹄下发出轰轰声响。

猴子不再犹豫，跳进了光柱里，黑牛也跟着冲了进去。

一生一世一双人……

魔陀没有因为被拆穿而露出任何尴尬和不快，继续淡淡说道：“当日你在罗刹殿说得对，这佛祖不过是个虚伪之辈，云州万千庙宇，千万佛徒，皆用血汗供奉与他，他却贪而不足，骗了我三十多年，今朝我已醒来，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长生寺那个空阳，只是被佛门欺骗了三十多年的傻子。”

这不可能，司徒禅心摇着头。

“我乃西海龙王！”

司徒禅心没有动作，只是喂食的手僵硬在半空，她不敢相信，她觉得自己是听错了。

魔陀轻声一叹，声音再次变化，这次带有蛊惑之音：“禅心，你只有杀了他，阿哲才能回来，才能回到你的身边，才能一生一世陪着你。”

司徒禅心终于确信了，一行清泪从瞎了的双眼中流淌而出。

这怎么可能

“阿哲”司徒禅心转身，她看不到，只是颤抖着手，想伸手抓住声音的主人。

猴子和黑牛近乎同时进入，那道光柱发出瓮的一声，猴子和黑牛便发出痛苦的嘶叫声，光芒耀眼，猴子开始发生了变化，原先不过一块浮石大小的猴子身形猛然暴涨，一下子长高了十几丈，一身毛发通体金黄，一双眼珠子不在先前那么单纯质朴，而是变得血红暴戾。

一边的黑牛也发出吼声：“好志气，那从今以后，我就是平天大圣！”

一丝黑雾悄然无息的出现在司徒禅心身后，没有人能察觉到，黑雾慢慢演变成一个人形，年轻的黑袍僧人，正是那空阳神僧心魔所化的魔陀。

……

荆州道门，独居一隅的幽静小院内，还是那江南水乡的温婉装扮，只是屋内的小佛堂早已经被拆除。

司徒禅心看不到，只能靠听，耳朵里不时的传进哗哗作响的水声。

十几丈高的猴子望着天空，发出震天动地的嘶吼声，天上的白云也被这道声波震得退散开来。

魔陀神色平静，无悲无喜，主动踏前一步，任由司徒禅心双手抚摸自己的脸颊：“是我，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