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是谁啊?这么嚣张,连张前辈的客人都敢骂?”
“估计是哪个小家族的公子哥吧,没见过世面,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真是可笑,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这些议论声,如同针扎一般,刺痛着林冬的心。他感到无比的羞辱和愤怒,却又无力反驳。
他只能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鲜血缓缓流出,却浑然不觉。
林冬猛然惊醒,如同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瞬间从狂热中挣脱出来。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可不是在林族的地盘,更不是他可以肆意妄为的白鹿仙城!
这里,可是中州域霸主张无忌的地盘!这位准圣中期的大佬,可不是什么善茬。
回想起当初在白鹿仙城,张无忌连林族的面子都没给,就连他父亲林天,那位高高在上的族长,都没能讨到半点好处,灰溜溜地离开了。
更何况,现在林天根本不在这里!
孤立无援的他,在张无忌面前,简直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人拿捏。
如果不赶紧表明身份,恐怕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林冬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慌乱,用尽全身力气高呼道:“我不是什么纨绔!我是林族少主林冬!”
声音在空旷的会场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我也没有扰乱秩序,紫月殿下和林北玄……他们都是我的熟人啊!”
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试图缓和气氛,但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他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向紫月,希望她能帮自己说几句好话。
然而,紫月依旧低垂着头,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
林冬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张无忌听着林冬语气里的恐惧,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这笑容,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冰霜,让人不寒而栗。
他当然知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是林族的林冬,那个抛弃了林北玄、自以为是的蠢货林天的儿子。
他之所以出言质问,不过是找个由头,故意整治他一番罢了。
张无忌缓缓地踱着步子,目光在林冬身上来回扫视,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玩具。
他心中暗自冷笑:林冬啊林冬,你若是聪明,就该忍气吞声,乖乖闭嘴。
既然你如此不知死活,非要自报家门,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今天,我就要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踩一踩你们林族的脸!
让你们知道,在这中州域,谁才是真正的主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等待着张无忌的下一步动作。
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而林冬,这个自以为是的林族少主,即将为他的愚蠢和狂妄付出惨痛的代价。
张无忌的话音不高,却如冬日惊雷般炸响,每一个字都裹挟着令人窒息的戏谑,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偷袭林北玄不成,反被杀得丢盔弃甲的废物林冬?”
他故意将“废物”二字咬得极重,语气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嘲讽。
林冬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原本喧闹的会场,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紧接着,如同被投入巨石的平静湖面,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他就是林冬?那个偷袭自己兄长的家伙?”
“啧啧,真是丢人现眼,偷袭不成反被杀,还敢来这里大放厥词!”
“林族怎么会有这种败类?简直是把家族的脸都丢尽了!”
各种议论声,如同密集的箭矢,从四面八方射向林冬,将他钉在了耻辱柱上。这些声音,或惊诧,或鄙夷,或幸灾乐祸,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巨网,将他紧紧包裹,让他无处遁形。
周围那些原本还算客气的同辈修士们,此刻纷纷变了脸色。他们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子,在林冬身上来回切割,充满了鄙夷和厌恶。仿佛他是什么肮脏不堪的垃圾,避之唯恐不及。
林冬的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紫,最后变得一片死灰。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辱,如同滔天巨浪般将他淹没。他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不要再见人。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鲜血缓缓流出,却浑然不觉。身体因为极度的羞愤和恐惧而微微颤抖,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林北玄站在人群中,看着林冬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带着几分嘲讽,几分快意,还有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心中暗道:“林冬啊林冬,被众人瞧不起的滋味,好受么?这,仅仅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