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一整年都没有jr的国际赛,各国只能靠着少数国内赛来锻炼,有的国家甚至连sr的比赛都没有——全国锦标赛都没举办。
今年的话jr系列赛事也在筹备中,随着b级赛的展开,jgp也陆续要开始了。
雾笛杯落选赛如期开幕,争夺冬奥名单的最后机会,大家都严阵以待。
好消息是,瓜队不需要派人去拼名额,世锦赛满额参赛的好处就在这里。
幸福感满满。
丛澜在冰场监督国青队训练,摸了摸新入队的管汀筠。
“你头发好软啊,”她有点爱不释手了,“好好摸。”
管汀筠仰着脖子看她:“啊啊啊啊啊!”
她在冰面上,丛澜隔着挡板在rua脸:“脸也软软的。”
管汀筠:“啊啊啊啊!”
旁边艳羡的队友:“我也很软的!我我我!摸摸我好不好呀”
三四个十一二的小女单,去年国内分站赛里破格比jr组的,都拿到了不错的成绩,所以被扒拉来今年的国青队二队了。
以前队伍还有名额限制,后来张简方大手一挥,花滑自己赚钱自己花,除了正式的运动员名额之外,再批了“借读人员”,后者没有工资只有少数补贴,别的就跟正式队员一样,但人数放大了许多。
沈韫玉年岁不够,就走的这个来的。
也不一定谁都能练出来,还有一个赛季后就退回地方队和俱乐部的。
虽然此举基本断定了“你家孩子在花滑上没有前途”,但起码一年的训练费用不必家长掏钱了,再就是感受到了国家队的训练模式,对个人也是有成长的。
没办法,竞技运动向来残酷,输送人才的渠道被打通以后,也就意味着曾经的及格线提高了,难度升级,竞争便格外激烈。
丛澜也不知道这几个小姑娘有多少能留下,隔壁男单双人冰舞的又有谁会继续待在这里。
去年十二月的时候,明白时间过半了,没出规划难度的孩子们急得不行。
女单这边还有人问能不能直接学四周跳啊,她想赶快学这个难度。
结果被无情拒绝了。
小女孩哭得连气儿都喘不匀了,还被误解是好高骛远。
后来等情绪稳定下来,问了问才知道,是她觉得自己练得不好,怕被退队,如果能出四周跳的话肯定就不会被退了。
都只是小升初的年纪,想事情单纯得不行。
但也正是这一腔孤勇无尽拼搏,让人更能看到小孩子的可爱。
管汀筠在练322,自从新规则更改以后,jr梯队的小女单小男单们,都在练接两个两周跳的连续跳。
“接3t我跳不出来哎,但是我可以接2t2lo!如果我能接到2a就好啦!”她声音嗡嗡的。
丛澜:“可以哒!练啊练的就好啦!”
她学着管汀筠的发音。
管汀筠:“嘿嘿嘿!”
其他人:“我也要我也要!”
跟一群小复读机似的,丛澜都不知道她们要什么,最后才晓得是要同样的祝福。
她们说这叫特签,语言版本。
丛澜:“……”
你别骗我,我知道特签是什么。
能加a跳的规则利好最多的还是jr阶段,还有sr里技术不算最一流的那些人。
宫融就在练带2a的322,并且表示很快乐。
男单那边当然也有,四周跳不是谁都会的,3a也不是年岁到了就自动长自己身上的。
沐修竹卞玄则是在练3a3a。
没正经归到训练计划里,俩人就是在那里盘算着怎么出这个跳跃。
沐修竹:“到时候我一个3a3a,哗——全世界都要喊沐修竹你真帅!”
从冰上爬起来在扒拉自己训练裤上的冰碴子的卞玄:“……对,沐修竹你真帅。”
你就顾着自己帅,不管我死活。
沐修竹说彤姐之前跟师姐的sbs好帅的,我也想跟你来这个,但我们难度升级,3a3a吧。
卞玄一脸死相:“我还是练3a2a吧,我觉得这个也挺好看的。”
到时候放表演滑编排里,也能唬人。
冰场训练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但就没有消停的时候,人一多,冰时就不太够用了。
沐修竹扭头找人:“师姐呢她刚不还在这里吗”
师姐跑去放音乐的地方了。
丛澜在思考搞个什么bg比较好。
花滑合乐要带音乐,前两天跟短道大道一起训练的时候,理菱她们疯狂吐槽。
“啊啊啊啊你们音乐小一点,我们都听不到教练安排了!”
“你们花滑的好吵啊!”
“我就说不能一起练,这不就大圈套小圈吗”
还有教练在吼:“别往里面看!专注你自己的训练!你看花滑的干什么你也想进去转两圈!我借钓竿过来给你吊个3a你要不要啊”
那可能是有点想要的。
理菱眼尖地瞧见了有人跃跃欲试。
只不过最后还是屈服在了冒火教练的淫威之下。
塞罕坝这块冰,可谓举世罕见,说一句全世界第一和独一无二也不为过。
几个冰上项目都在一整块冰上,按照位置区分冰面需求,做到了中心位花滑,边缘短道,外圈大道,旁边冰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