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之事，反复涌现在他的眼。

加之她方才的一番话，让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不满，问出口来。

闻言，沈妍身形一僵，不可思议地看着华远洲。

她沙哑着声音开口：“你...什么意思？”

“明知故问。”华远洲冷冷的目光扫过她的脸颊，尽可能地使自己看起来对此事毫不在乎。

但他却忘了，在他开口的那一瞬间，他再怎么掩饰也无济于事了。

而在吃惊的同时，一丝欣喜悄然涌上沈妍的心头。

她终于将手里的衣服叠好放入旧皮箱中，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片刻，挑眉道：“啧啧啧，你说这么生气做什么？难不成，你吃醋啦？”

华远洲漠然地别开双眼，冷哼道：“怎么可能？你还是那么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

沈妍对他的态度颇为不满，眯起双眼：“既然没有，那不就结了？我记得在咱俩领证之前，就约法三章了，婚后不得干涉对方的生活吧？”

“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华远洲脸更黑了。

吵架拌嘴，他向来不是她的对手，几乎没有一次赢的。

沈妍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些许情绪，可到底是失望了。

她一时有些泄气，闷闷地说道：“没话说了吧？那我就继续收拾了。”

可她还没来得及拿起床上的衣服，手腕忽然被他用力握住。

她惊慌抬头。

他眼底是汹涌的怒意：“那我们是不是也约定过，婚后你不能再乱来？”

莫名其妙被扣上帽子，沈妍气不打一处来，不满地瞪着华远洲：“什么乱来？我何时乱来了？我可没给你戴绿帽子！你别张嘴就来！”

“没有吗？”华远洲的眼神似乎在喷火，他的手劲儿也大，愣是在沈妍的手腕勒出了一条红痕。

“那你昨晚和茅东生又算是怎么回事？我们可还没离婚呢！”

华远洲近乎失控，青筋凸显，阴沉的脸色愣是将沈妍吓到了。

沈妍咽了咽口水，“你、你都看见了？”

“心虚了？”华远洲冷笑一声，铁青着脸甩开她的手，“你这么急着搬走，是不是急着奔向茅东生的怀抱？”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沈妍生气了，用力推了他一把，大骂道：“华远洲你就是个疯子！”

此刻的华远洲被怒意和妒火填满，再也顾不得许多，低吼道：“对，我是疯子！那你这又算什么？！”

当他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

沈妍不怒反笑，“你说算什么呢？”

她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胸膛，先前的怒意早已不知所踪，“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偷窥狂啊？说说吧，你都看见了什么？”

难怪这家伙昨晚从外头回来就不太对劲，回来就说要

敢情，是看见她和茅东生在一块了。

不过他这反应也是相当有意思。

吃醋就吃醋，还死要面子不愿意承认，甚至还把领证前的“约法三章”拿出来说事！

见华远洲紧闭着双唇不说话，沈妍冷不防笑了。

“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

“承认自己吃醋很难吗？”

华远洲眸光晦暗不明，深深吸气又吐气，喉咙艰涩地挤出声音：“你们昨晚到底在做什么？”

他实在不想多问，可似乎，由不得他。

要是再不问个明白，只怕是没有机会了。

沈妍倏地凑近他，勾唇一笑，“那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吃醋，我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