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墨谨诚提着食尚的食盒,来到沈时钥公寓的时候,就看到公寓里的感应灯都是关着的。
“出去了吗?”
墨谨诚的动静惊亮了一室的华灯,客厅里没有看到人,他放下食盒脱下外套,就转身去卧室了。
卧室里,墨谨诚刻意放轻了脚步,他已经在黑夜里模糊地看到了,沈时钥窝着躺椅上睡着了。
墨谨诚才又靠近了两步,沈时钥就猛然跃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串到墨谨诚的跟前,森冷无比的声音响在卧室里:“不要动!”
一把不知道是藏在哪里的一把刻刀,抵在墨谨诚的喉管处,仿佛要是他不按照沈时钥的话做,下一秒他就要血洒当场。
墨谨诚缓缓将手举起来,他的气息一点都没有乱,好像无论是哪个环境,他都能够应对自如。
反倒是他身后站着的女孩,眼神狠戾,心口起伏剧烈,好像才经历一场激烈的生死碰撞,整个人都属于高度紧绷的状态。
墨谨诚柔声开口:“是我!”
就只是轻轻的两个字,就击垮了沈时钥拉起的警报,也结束了对峙状态。
沈时钥手腕一翻,刀就不知道怎么消失的,她稳了稳自己凌乱的气息,往后退了一步:“抱歉,刚刚做噩梦了!”
墨谨诚没有去开灯,而是伸手把沈时钥搂进怀里,细细地拍着她起伏剧烈的背:“没事了,我陪着你,抱歉是我惊到你了!”
这一刻,沈时钥心里面的躁动被抚平,被爱意包围。
不知道过了多久,墨谨诚觉得应该差不多了,就低头轻轻亲了亲沈时钥的头顶,哄着:“饿了吧,我带了饭菜,我出去拿碗筷消毒,你自己出来好不好?”
“嗯!”
沈时钥的声音闷闷的,她确实需要一点时间,来整理一下自己。
说是要出去,墨谨诚还是停留了几分钟,好像是在告诉沈时钥,要努力面对自己的内心,你不是一个人。
出了房间,墨谨诚的手指才微微颤抖,他先去打了一个电话,开口就命令着:“我要出国一趟,你跟着!”
“我没有听错吧!咿呀呀,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不盯着人家姑娘了,不害怕姑娘被欺负了?”
对面的这回颇有终于等到这一天的语气,给死里调侃墨谨诚。
墨谨诚看着紧闭的门,神情清然,没有吭声。
对面正是还在沈家的楚默,他现已经非常了解墨谨诚的秉性,他突然长长叹了口气:“哎,我就知道你是放不下她!说吧,什么事!”
谁能够想到墨谨诚一个国际上,涉及多方利益关系的重要人物,有一天也会因为一个人而受到掣肘,还是一个和他两个世界的人,说出去谁相信呀!
收回目光,墨谨诚平静地说:“我带她一起走!”
“啊?墨谨诚你疯了吗?”
楚默的第一反应是墨谨诚疯了,他要带沈时钥一起回去,那不就等于告诉地下城和那些与他结过仇的人,他第七区的领导有了软肋。
大家只要抓住沈时钥,就握住了墨谨诚的命门,他就会任人摆布。